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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可鄭大夫去哪兒,小的可不知道。”

徐如瑩頓時眼前一黑,費盡萬難在一天之內趕到南京城,那知道要找的大夫居然不在家,急火攻心之下,立刻就暈厥了過去。

“夫人!”站在身後的熊廷弼大吃一驚,忙伸出一隻手託過去。

那小廝也忙上前去掐徐如瑩的人中,不一會兒,徐如瑩悠然醒轉,珍珠般的淚珠從眼眶裡滾落下來,這難道是天意,她剛找到一生的依靠,轉瞬之間她就要失去這個依靠,她甚至連他的真實身份都還不清楚。

熊廷弼看徐如瑩醒轉,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再有一個躺下了,冷靜的問那小廝道:“這位小哥,你家鄭大夫可曾說過,他幾時會回來?”

小廝也很想幫助他們,低下頭想了一下道:“鄭大夫與城外棲霞寺的悟能老方丈是方外好友,每個月都會去寺中小住幾天,但具體哪一天不定,所以小的也不知道鄭大夫今天會不會去了棲霞寺。”

“棲霞寺?”徐如瑩一聽人可能在棲霞寺,頓時生出一股無窮的力氣,決然道:“快,去棲霞寺!”

熊廷弼忙向那小廝問清楚棲霞寺的位置,招呼車伕將朱影龍重新抬進馬車,馬不停蹄的往城外趕去。

濟世堂那抓藥的小廝看著遠去的馬車喃喃自語道:“要是有這麼漂亮的妻子對我這樣,就是死也值了!”

南京城的城門入夜後是關閉的,要想出城只有等第二天早上開門,無論徐如瑩等人怎麼哀求,賄賂塞銀子,甚至給他們下跪了,城門口的守衛就是不肯通融,放他們出城,徐如瑩都差點急的哭起來了,都想動手打出去了,但僅憑他們兩人之力要想打出重兵把手的城門,無異是天方夜譚。

“怎麼辦?”徐如瑩腦海裡反覆出現的就這三個字,她已經快要絕望了,懷裡朱影龍已經連囈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渾身燙的怕人,身體裡的血液好像在燃燒,這可能就是是朱影龍最後的生命力,一旦燃燒盡了,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了。

就在這時,城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行數十人魚貫進入南京城中,他們居然是東廠的緹騎,熊廷弼自然認得,瞬間就明白了,難怪這些守衛不敢放他們出城,要是讓東廠的人知道了他們在城門關閉期間私自放人,他們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當然不敢給他們開城門了。

為首的一個太監看到徐如瑩這輛馬車,聽到徐如瑩在馬車中哭啼的聲音,在馬車旁邊停了下來,尖著嗓子問守衛道:“這馬車上的是什麼人,為何深夜停在城門之處?”

那守衛將徐如瑩深夜外出就醫之事說了出來。

那太監到還有些良心,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他們出城就是!”

東廠的人豈是一個小小的城門守衛惹的起的,徐如瑩絕處逢生,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親自下車向那太監道謝,那太監一見到徐如瑩眼中一亮,讚道:“好俊俏的女娃,可惜了,已經嫁人了,不然……”似有意猶未盡之意。

徐如瑩雖然心中對這太監出言不遜有些不滿,但人家畢竟幫了自己一個天大的忙,內心還是非常感激的,道謝後忙讓車伕架著馬車出城去了。

棲霞寺建在棲霞山上,馬車自然不能上山,所以這一路上山都是熊廷弼揹著朱影龍上山的。

這鄭保御果然就在棲霞寺中,還沒有睡下,正在和老方丈在禪房談經論佛呢,忽聞寺中小沙彌稟告有人上山求醫,這麼晚了,病人一定去過自己的濟世堂才知道自己在棲霞寺的,連夜出城上山,一定是患了重症之人,救人性命,耽誤不得,立刻就中止了論佛,隨小沙彌出來見徐如瑩等人。

“鄭大夫,求你救救我丈夫!”徐如瑩一眼就認出鄭保御來,因為就他穿的不是僧袍,模樣與年紀也與濟世堂那小廝描述的一般無二,當即就跪下道。

“夫人,請起。”鄭保御見的多了,伸手扶起徐如瑩道:“這位夫人,你起來,醫者父母心,老朽能幫的一定會幫的。”

經過一番望、聞、問、切,名醫鄭保御的表情愈來愈嚴重道:“照病理看這位公子應該得的瘧疾,本來以他的身體從發病到現在才一整天,照理不應該這樣嚴重,但是老朽剛才把脈卻發現他腎水不足,似乎有些虧損,以至於風寒入骨,病灶深入五臟六腑,但以他的年紀來看應該在二十上下,腎水不足只有在四五十歲的男子身上出現比較多,令夫怎麼年輕,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鄭保御所說與鎮江的那位老大夫所說絲毫不差。

“鄭神醫,你可要救救我家公子。”熊廷弼也緊張的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