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且無時無刻不再為大金入主中原做著自己的努力,對於向狀元出生的熊汝霖自然是刻意結交,幾天下來。都稱兄道弟熱乎起來了。
“多謝熊大人的關心,索尼住的還不錯,你們漢人的東西就是精 美。環境也很舒適,相比我大金,我們實在是差太遠了。”索尼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道。
外交場合每一句話都有著特殊的含義,所以在正式場合,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要留心,否則一旦判斷錯誤,將會給國家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尤其是與曾經敵對地國家打交道。更好留上十二分的小心,熊汝霖接到朱影龍的旨意就是全面的去了解索尼這個人的性格,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因此他對索尼的每一句話都分外留心,連說話時候的表情都一絲不落的記在心中,然後回去稟告。
在他與索尼交往的這幾天內,熊汝霖自己也發現了這位皇太極身邊的一等侍衛一身地漢學造詣也殊為不低,雖不能博古通今,也算的上是學富五車了,詩文唱和。琴棋書畫雖不算絕頂,放在漢人中,也絕對能算的上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尤其是他的忍耐性。來京四五天了,杜度和碩託只去了理藩院一兩次,而這位索尼老兄是每天必到,理藩院地官員什麼時候下班。他也什麼時候回國賓館,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不滿,這樣的人要麼是白痴。要麼已經看出朝廷這是故意的晾著他們。但是他還每天都去。就值得重視了,難怪皇上讓自己對索尼著重瞭解和注 意。
“索兄勿怪。自我聖明之皇帝陛下先改每五日一朝,後又借鑑了西洋曆法,改為七日一朝,而且所有官員從星期一到星期六工作,星期天休息,公使大人和索兄來的不巧,星期一是皇上上朝議事地日子,你們恰好在那個時候過了才到達北京,遞交國書這麼隆重的儀式不能隨隨便便的,所以皇上決定在明日大朝之日準你們到文華殿見!”熊汝霖是來通知索尼等人明天早上上朝見地,杜度和碩託都不在,就只好過來通知索尼了。
“原來是這樣,可我幾次去你們理藩院查問,為何沒有一人告知我呢?”索尼有些氣惱,這不是在玩自己嗎?這麼簡單地一個事情,明說一聲就是了,難道自己到了你們地頭了,還能怎麼樣?
“皇上地想法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揣測的嘛,皇上他老人家沒有吩咐下來,理藩院地官員也不可以隨便胡說,那可是罪犯欺君的呀,相比索兄在沒有貴國大汗的授權也不是不敢隨意胡說的吧?”熊汝霖早就想要了說辭,不緊不慢的還反問了索尼一句。
“熊大人說的是。”人家說都佔著一個理字,索尼心裡縱有不快,也不好當場發作出來。
“那本官就不打擾索大人休息了,告辭!”熊汝霖站起來抱拳道。
“熊大人慢走,請!”索尼來北京沒幾天,倒是把漢人的禮節是學的頭頭是道。
“索兄請,不送!”熊汝霖回頭朝站起來相送出來的索尼再一次抱拳道。
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對好朋友依依送別呢!
熊汝霖轉身上了一頂軟轎,沒有回他在北京的府邸,而是吩咐轎伕抬著他去了西直門,下轎,亮出通行令牌,進了紫禁城,直奔養心殿而去。
“怎麼,這幾天有什麼收穫沒有?”朱影龍笑呵呵的命跪在地上的熊汝霖平身,並且還讓徐應元搬來一張錦凳。
“正如皇上所料,後金常駐公使三人中,索尼才是皇太極的真正的使者。”熊汝霖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嗯,你猜猜看,皇太極這次派這個索尼過來要幹什麼?”朱影龍點了點頭,笑問道。
熊汝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微臣愚鈍 來!”
“這說明你這個理藩院主事還沒有當到家,皇太極與林丹在草原上一戰,不敗不勝,豈是兩方都有損傷,你身為理藩院主事平時就應該多留心,你的職責不僅僅是接待這些使節,更多的要考慮他們來的目的。朕又不能親自去見他們,就算見了他們,他們也不可能對朕說真話,所以才要你們替朕去了解他們,知道他們的脾性是一點,但瞭解他們地目的更為重要,你明白嗎?”
朱影龍沒有多麼嚴厲的苛責,但聽在熊汝霖的心裡卻是如晨鐘暮鼓一般,一下子敲開了他心中的那扇門,原來自己的工作應該是這樣去 做。而不是單純的分析這些人脾性,回來稟告一下就算盡到職責呢,熊汝霖頓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又加重了許多,慌忙跪下,口中道:“微臣多謝皇上點撥之恩。”
“平身吧,你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慢慢來,不要緊,朕也有出錯的時候。”朱影龍很高興有得了一個年輕有為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