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聽爹說北面朝廷大軍地主將中了毒。副將是個無能膽小鬼,不敢發兵,兼而吳黑苗的襲擾戰術奏效,所以北面漢人朝廷的大軍才撤退到了陵城內,一旦他們派了新的主帥過來,恐怕吳黑苗就沒有這麼輕鬆的日子過了,至於那州城內的三藩總督管平潮到也有幾分本事,不過此人好色貪財,一想只想著榮華富貴,高官顯爵。州是他的三藩總督治所,他手上兵馬雖不多,但畢竟是正規軍,兵器精良,吳黑苗現在打哪個都沒有好果子吃。”麻姑一邊思考一邊分析道。
“那小姐,如果您是吳黑苗,您應當如何?”小叮噹插進一句問 道。
“向西、向南,聯合瑤,峒,土各族。取雲貴、廣西,再圖其 他。”
如果卓巴聽到麻姑這番話,一定會生出知音的感覺來,他們所處的環境十分惡劣。缺乏一定的戰略迴旋空間,如果四川地明軍進入貴州,那他們就將背腹受敵,到時候不免重蹈前幾次起義的覆轍。所以卓巴竭力勸住了吳黑苗與漢人朝廷大軍對戰之舉,贏得充裕準備的時間。
鑄造大炮,開玩笑。卓巴雖然號稱苗疆大智者。但並非什麼都 懂。就算他懂,鑄炮也不是一件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他要的不過是這些鐵匠們將生鐵鑄成大炮的模型而已,這到並不是一件難事,三天之內,吳黑苗下令收集了近一萬多斤生鐵,有的還是普通苗人種地用的鋤頭、釘耙之類的,全部都貢獻出來了,化作鐵水,鑄成了四尊兩千多斤重與左良玉大軍中攜帶的四尊紅衣大炮相仿地不能使用的大炮。
“報——,總督大人,盧溪縣城已經被北朝軍隊攻陷,現在北朝的大軍正在攻打辰溪縣城,盧溪縣令陣亡,辰溪縣令也已經失蹤了。”
“什麼?這不可能,不可能!”管平潮挺直的身子“咣噹”一聲直挺挺地摔倒在太師椅上面,手中的絹帕不停的擦
上的油光閃閃地汗珠。
“總督大人,我們該怎麼辦?您倒是給拿個主意呀,辰溪沒了,下一個就輪到咱們州了。”辰州知府黃雲林已經六神無主了。
“總督大人,我們手上有一萬兵馬,城中糧草至少能堅持三個月,主要我們能堅持一個月的時間,魏公公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會從速發兵前來救我們的。”參政劉宗仁異想天開地道。
魏忠賢自己都麻煩了,李朝欽一個人逃了回去,而李琪卻是一大幫子武將一起逃了回去,他知道李朝欽不是指揮打仗地料子,但李朝欽畢竟是自己地乾兒子,親信中的親信,就算沒有戰敗這回事,他也相信李朝欽地話居多,而李琪就可憐多了,如果是他一個人回來了,魏忠賢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李琪頂罪,但他現在不行了,他手上的力量沒用一分就減少一分,反觀北京朝廷的力量就增長一分,此刻殺了李琪,絕對不是一件明智之舉,李琪畢竟當了多年的京營提督,南京守衛主力都是他的部下,這要是鬧起來,來一個京營譁變,就徹底的葬送自己了,所以魏忠賢不得不各大一巴掌,李琪去了爵位,李朝欽也降了職,都在家閉門思過去了。
眼看著湖廣就這麼丟失了,引起朝野震動,現在又是近九萬大軍全軍覆沒,南京城人心惶惶,魏忠賢忙的是焦頭爛額,一連幾道聖旨去了福建,加封鄭芝龍為閩南公、太師,請他率閩軍收復湖廣,鄭芝龍趁機跟魏忠賢大講條件,他要將福建遭災的百姓移民去臺灣,打算建立自己獨立的王國,所費不少,少不得要讓魏忠賢出點血,雙方討價還價,一直沒有談攏條件,哪有兵去救州這個彈丸大的小城。
“不如開城投降吧,聽說北朝對投降者是不殺的。”黃雲林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焦急的看著管平潮、劉宗仁還有師爺趙子龍道。
“嘿嘿,知府大人你不要忘了,你在辰州都做了些什麼,北朝能容的下你我嗎?”劉宗仁冷笑的朝黃雲林道。
“那怎麼辦,難不成讓我在這州城等死不成?”黃雲林求生的**到非常強盛,居然跟劉宗仁對上了。
“黃大人莫非像一個人偷偷的離開?”總督管平潮露出猙獰的面 目,口中直冒冷氣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下官願意與兩位大人與州共存亡!”黃雲林頓時嚇得差點小便失禁,慌亂的搖手替自己辯解道。
“這就好,你我都身受皇上和魏公公他老人家的深恩,值此危難之際,豈能辜負恩情而棄城而去,不過,明知道打不過,還要硬拼的話,實在非智者所為,二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管平潮話鋒一轉道。
黃雲林頓時在心中大罵管平潮混蛋,明明自己也想逃跑,偏偏說的義正詞嚴似的,還嚇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