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將軍,看來短兵接觸已經無可避免了。”洪承疇道,這是事實,沒有辦法可以避免的事情,對方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海上勁旅,龐大的海船在那些熟練的水手下,速度至少要比己方快了一分。除非一下子給對方以毀滅性的打擊,否則以他們地速度追上自己絕對沒有問題,更何況這一戰他們退縮不得,這麼一支艦隊,鄭芝龍所圖非小,不搞清 楚,就算此次目的達到了他也寢食難安。
“洪大帥,我的艦隊全部都配備了最新的火繩槍,加上洪大帥您部下的一千人,鄭芝虎這一次必敗。”陳光臉上流露出必勝的信念。從鄭芝虎的旗艦“烈雲號”露出他的真面目,陳光就已經知道他的對手居然是鄭家老二,陳光絕對不是一個莽撞的將軍,他能被朱影龍看中,被委以重任,絕對與他地能力附和,陳光這個不僅是海軍名將子弟,更重要的,他一顆非常冷靜的心,這才是朱影龍最看中他的。雖然他不懂海戰,但在海上航行,必須擁有一顆比常人耐的住寂寞的堅韌之心,當 然。陳光的才能同樣也不可或缺,不然,他也不會有今天,自從接任東海艦隊第一支隊的支隊長後。陳光就開始利用朱影龍提供給他的各方情報研究海域,當中最注重的就是福建鄭氏四兄弟,鄭家四兄弟。老大鄭芝龍有雄心。有魄力。能做上鄭氏族長和家長地為止絕對不是因為他是老大的關係,過人的能力和超凡的手腕。還有冷血地手段都不是其他三兄弟具備的,只要鄭芝龍活著一天,其他三兄弟根本不可能有出頭之日,老二鄭芝虎,四兄弟中對貪婪的一個,他與鄭芝龍不同,他喜歡的是金錢,當然他對權力地**也不小,只是他不甘而已,當然這個人最信奉的實力,如果當他的實力達到與大哥鄭芝龍相抗衡地時候,說不定會造反,但目前來說,他只是鄭家四兄弟中除了鄭芝龍之外最貪婪地一個,也是實力相對最強地一個,因此對付這種人,只要利用他本性中最重要的一個“貪”字就足夠了。
“傳我地命令,逐步減少炮擊力度!”陳光下令道。
就這道命令,洪承疇和宋獻策都對陳光這個不足三十歲就年青將領刮目相看。
“陳將軍想更鄭芝虎正面交手嗎?”鄭南生沒有明白這其中的關 鍵,忍不住出聲問道,貼近了打,就算有中華寶艦號這樣的鉅艦也不一定有什麼優勢,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既然正面交手不可避免,還不如直接來的痛快,洪大帥,您說是不是?”陳光微笑的目光朝洪承疇臉上飄過去。
洪承疇呵呵一笑,道:“站在這裡,陳將軍是主,本帥是客人,自然是客隨主變了!”
“大帥……”鄭南生不理解的看了洪承疇一眼。
“其實正面交手,我們未必會輸,鄭芝虎雖然是支猛虎,但我們也不是綿羊,至少也是狼才對。”宋獻策道,雖然他剛剛加入朝廷陣營,也有了一筆不小的功勳,但他卻有著常人沒有的冷靜和智慧,他隱隱覺得,不管勝敗,這一戰後,將會產生無法預料的影響,當然,他不希望自己的艦隊輸,但目前來說,輸贏還無法預料,畢竟戰爭充滿了變數,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誰都不知道最後的贏家是誰!
陳光的命令下達後,各船炮擊的速度明顯放緩,雖然還是異常的激烈,開花彈也換成了實心彈,目的自然是迷惑鄭芝虎,讓他以為自己彈藥不足,不顧一切的想吃掉自己,要知道常年在海上的鄭芝虎雖然貪 婪,但也是異常的狡猾,稍有不慎,暴露自己的
就可能功虧一簣,其實陳光多慮了,在他眼裡,鄭芝 的敵人,他考慮的是怎麼打敗敵人,而洪承疇不需要直接指揮艦隊作 戰,所以他有時間靜下心來考慮的更多,就算陳光不去迷惑鄭芝虎,鄭芝虎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只不過硬碰硬對自己沒有好吃,戰術計謀的運用只要能減少己方的損傷,和最大限度的打擊敵人,在洪承疇的眼裡,陳光已經具備了一個合格的將軍應有的素質。
從一個側面看,皇上眼光何其毒辣,識人之能,他用出來的人無一都是可造之才,吳三桂,黃遵素,還有那個素未蒙面的史可法都是,包括自己也都是皇上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個心甘情願為其所用的棋子。
鄭芝虎已經欲罷不能。他甚至下令不要用重炮攻擊中華寶艦號,因為那是他將來的旗艦,他可不想有太大的損傷。
“二爺,對方地攻擊緩了下來。”鄭芝虎身邊的一個親衛跑過來 道。
鄭芝虎緊緊握住左手的戰刀,他又何嘗沒有看出來呢,問道:“我軍還有多少船艦?”
“大約七十艘左右,能戰者約三分之二,另外還有一路俘獲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