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龍抬手道。
“皇上,如今罪證確鑿,剛才他那親兵已經親口證實了李永祚意圖弒君,實屬大逆,就憑這一條,就可將其凌遲處死,夷除九族了。”禮部右侍郎周廷儒道。
“是呀,皇上,就憑這一條罪狀。就該凌遲處死了!”百官紛紛相應,更多人是想著早點將李永祚殺了,免得到時候他胡言亂語把自己給牽扯進來,尤其是那些經手過他們父子案子地官員。都迫於李永祚的勢力昧了良心,事後還都得了好處的,他們巴不得現在就把李永祚推出去給斬了。
“朕自有主張,你們暫且都退下!”朱影龍臉色有些不悅道。他知道這些人的心思,牆倒眾人推,李永祚這堵牆是倒定了。還不讓它倒的更快一些。這樣就能少砸死些人了。官場之上黨同伐異,爾虞我詐。還有你傾我軋的,他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的。
“傳湘西五寨長官使司麻老倌之女麻姑上堂!”
“民女麻姑叩見皇上!”
“免禮,平身!”麻姑低著頭站了起來,何騰蛟教過她,見了皇 上,沒有叫她抬頭,千萬不能抬頭,這是規矩。
朱影龍見麻姑低著頭,心道,這樣也好,若是讓她看見自己,說不定能把他給認出來呢,就是不知道她剛才在後面有沒有聽到這前面的一些訊息,不過事情不能拖了,審完這件案子事後,他也該跟麻姑坦白 了。
朱影龍故意改變了些嗓音,略顯沙啞道:“麻姑,你將上元燈節當晚的事情與朕再說一遍!”
“民女遵命!”麻姑低頭道,然後將那晚所發事件娓娓再次道來,百官都已經知道‘伍夫’就是微服的皇上,焉有不信之理,而李永祚早已面如死灰,他精心編撰地那套鬼話本來就是用來欺騙朝廷,欺騙皇上的,他哪裡知道皇上就是當事人,自己要報仇的物件還就是皇上。
“李永祚,你說麻姑是去年臘月二十四日進你的侯府,還有闔府的家丁作證,可有此事?”朱影龍質問有些呆傻的李永祚道。
“是。”李永祚根本就是無意識的作答。
“好,朕就給你一個心服口服的機會。”朱影龍道,“來人,傳吳三桂!”
“微臣吳三桂叩見皇上!”
“起來會話!”
“這位姑娘你認識吧!”朱影龍指著麻姑問吳三桂道。
吳三桂仔細的端詳了麻姑一會兒道:“微臣認識,她是湘西五寨長官使司麻老倌的千金麻姑姑娘,微臣護送李太醫回京城地事後,她就跟隨在其後,微臣還偷偷的出手幫她解過幾次圍呢。”
“你和李太醫是幾時回的京?”朱影龍問道。
“上元節那天!”吳三桂回答道。
“這麼說,這位麻姑姑娘跟在你們後面,也應該是那天進京的了,會不會是她在你們之前進京呢?”
“不可能,我們這一路趕地特別急,這位麻姑姑娘能跟上就相當不錯了,微臣可以肯定她在我們之後才進的城!”吳三桂道。
“好,你暫且畫押退下!”朱影龍吩咐道,麻姑也跟著畫押退下去了。
“李永祚,這下你還有何話可說,麻姑明明不是你侯府所謂救助的丫環,也非你口中所說給李亨做的小妾,更加不是什麼飛天大盜,這一切都是你顛倒黑白,收買家丁做偽證,陷害無辜女子,簡直就是罪不容恕!”
“來人,將李永祚地條條書寫明白,讓他一一畫押!”朱影龍道。
李永祚早已精神崩潰,渾渾噩噩的在供詞罪狀上摁上了手印,而李亨更是簡單,三木之下,什麼都招出來了,簽字畫押,兩父子同時被押了下去。
案雖然是審清楚了,這該怎麼判,到讓朱影龍傷腦筋起來,李永祚父子是必死無疑了,可侯府的家丁、丫環還有奴僕還有李永祚地夫人她們這些人該如何處置,按照李永祚犯下地大罪,光謀逆這一條,直系親屬十六歲以上男丁全部都要掉腦袋,僕役流放充軍,婦人、女子沒入賤籍,終身為奴為僕,可李永祚犯下地事跟這些本來就可憐的人就無關,這麼處置有些過了,所以朱影龍考慮是不是網開一面,免去她們地罪 過,開釋自由謀生好了,就怕朝中這些古板的大臣們會一齊反對,所以量刑的事情就讓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一同商議定下之後再報給他,他再來一個法外開恩,恩至上出,讓大臣們做紅臉,自己做白臉,這樣不僅贏得了民心,還贏得了名聲,這種一舉數得的事情朱影龍自然不會錯過,因為只要他名聲越望,將來改革種種起來,反對的聲音才會越小,而且他要用自己的威望和聲望與傳統理學的力量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