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女牢裡面情形如何,你知道嗎?”朱影龍問道。
“那是女牢,奴才怎麼能進去?”徐應元道。
“唉,不行,朕的明早就去看她,朕現在就回去睡覺去!”朱影龍還沒試過如此惦記一個人來著。這一縷心思都寄在麻姑身上了。
在南書房捱了訓之後的何騰蛟哪有心思回家呀,這一回到大理寺就在燈下研究案卷的副本,研究來研究去,發出連聲嘆息,若豐城所有的供詞都對麻姑不利,當然他也發現了,只要這個李李太醫出來作證,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可這李太醫是皇上宮裡頭的人,若是她願意還好 辦。若是她不願意,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麻姑就跟在她地後面,如此一來,豈不是讓若豐城侯得逞了,事實上李並不知道麻姑跟在他後面,到是護送她回京的吳三桂非常的清楚,若是就這麼找到李前來作證,以李不善說謊的個性,她的證詞恐怕還會把麻姑推向絕境呢!
就連朱影龍自己也不能告訴李,讓她說麻姑就跟在她後面一路回京的話。儘管那是事實,但那個時候李確實不知道,如果自己強加於她,反而回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要是問起來,她是怎麼發現麻姑跟在後面的,她又將如何回答,還有供詞上寫的也只是麻姑的猜測之詞。沒有確鑿地證據更加難以證明李知道麻姑是跟在她後面的,李永祚和何騰蛟都猜錯了,關鍵的證人並不是李。而是吳三桂。只有他知道麻姑是一直跟著李的馬車後面進京的。而且一路上還多有照拂。
“來人!”
“大人,您吩咐!”一八品照磨走進來。恭敬的道。
“去,把看管女囚的八姑叫過來。”何騰蛟吩咐道。
“大人,這麼完了,您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吧,這女囚……”八品照磨不情願道。
“本官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何騰蛟不悅的放下卷宗,輕喝道。
那照磨嚇得脖子一縮,趕緊的出去叫人去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照磨帶來一個體態壯碩,身形酷似男子地女牢頭八姑進來了。
“未知大人深夜讓屬下前來有何吩咐?”八姑垂手站立道。
何騰蛟揮手讓她照磨出去,然後才對那八姑道:“今天收押的那個女犯麻姑,你關到何處了?”
“回稟大人,關在最裡面的一間。”
“什麼?你怎麼能把人關到最裡面的一間呢?”何騰蛟嚇了一跳,那可是關重型女犯地邱房,俗稱‘死囚房’,裡面事有髒又溼,而且陰冷無比,什麼都沒有,地上就只有一層發了黴的稻草,還有老鼠、蟑螂都是那裡的長客。
“大人,那可是重犯,牢裡的規矩,重犯就應該關押在那裡。”八姑不解道。
“這名重犯與以往不同,你快給本官把人給調出來,給收拾一間最好地牢房,乾淨的棉被什麼的,總之你能力範圍內最好地,把人給安端好了。”何騰蛟趕緊道。
“好地,可是,大人這……”八姑聽地是一頭霧水,從來這重犯還沒有有過這樣待遇的,這事情有些稀奇了。
“你不要知道那麼多,照本官地話做就是了。”何騰蛟吩咐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算是有點明白了,這件案子的背後可能通了天了。
麻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麼一步田地,不但被人誣陷,還下了大牢,陰案的牢房,瑟瑟的冷風,單薄的囚衣,空氣種那發黴嗆鼻的味道,還有那難以下嚥的囚飯,蜷縮在牆角的麻姑臉色蒼白,委屈無助的淚水點點灑落。
“吱——吱——”聲音傳來,麻姑更是嚇得渾身劇顫,長這麼大,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老鼠,昏案種那滴溜溜的眼珠子,不停朝她望 來,只見它步履蹣跚,挺著它那肥碩的身軀,一步一步就好似閒庭信步一樣,齜牙咧嘴的朝她走過來。
“你別走過來,別走過來,啊——”麻姑嚇得驚叫出來,霎時驚的那老鼠四處逃竄,而她自己同時也淚流滿面,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道:“伍大哥,你在哪兒,我好怕,救救我……”
“麻姑,出來,給你換牢房了!”就在這時,牢門開啟了,八姑站在門口,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厭惡的捂住鼻子朝裡面喝道。
從著死囚重型牢房出來的女人,就是天仙下凡,也變成無鹽醜女 了,麻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給她換牢房,但是這個牢房她實在是不想再多待片刻,站起身來望牢門走去。
“媽的,不就長的比老孃漂亮一點嗎,連咱們大人都開始憐香惜玉了,你走遠了!”八姑瞎猜加胡說八道道。
麻姑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