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人詭計多端,狡猾無比,這一定是他們的詭計。”那哥判斷道,只不過那張乾癟的瘦臉越來越黑了。
耶古嘟囓一聲道:“怎麼辦,難道跟著這幫龜孫子後面喘氣不 成?”
“耶古千夫長稍安勿躁,南人那個將領吳三桂並非浪得虛名,三千疲憊之師就敢攻打數萬兵力防守的大城,其人膽量可見一般,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套用的南人的話講,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一方,以我的判斷,他這是在尋找我們的破綻,或者說令我們憤怒失去理智,然後一擊擊殺。”那哥分析判斷道。
耶古不滿的看了那哥一眼道:“希望你的判斷是對的,你跟那些南人一樣那麼狡猾!”
“謝謝!”那哥並沒有因為耶古的諷刺而產生任何情緒波動,反而很平靜的道了一聲謝,心態之冷靜已經有一派大將地風範。
“我先追上去,你隨和跟過來吧。”耶古一勒韁繩。大喝一聲 “駕!”衝了上前。
說到底耶古就是不願意跟這個整天陰沉沉的那哥呆在一起。
一陣塵土飛揚之後,馬蹄下剛冒出新亞的小草被踐踏的凌亂不堪,但任然頑強的舒展著自己的筋骨,煥發出勃勃生機。
南人一次接觸都沒有,反而一直避而不戰,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時間已經過去十天了,五天之後就好分出勝負了,那哥滿腦子的疑惑,吳三桂這種奇怪的舉動。不僅讓那哥生氣了強烈的好勝之心,更加重了他的好奇之心。
兩千關寧鐵騎急速向前推進,隊伍雖然整齊,但顯得有些沉悶,士氣也遠不如當初剛進入比試區域時地高昂。
“少將軍,我們接連十天行軍,那哥和耶古緊跟不捨,可我們一仗都沒打過,再這樣下去,將士們多有怨言。都以為少將軍害怕了那些蒙古人。”顏佩偉提醒吳三桂道。
吳三桂哈哈一笑道:“顏大哥,你放心的告訴將士們,仗有的是讓他們打,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大仗。到時候可別讓本將軍看到他們怯戰的下場!”
“大仗?”顏佩偉不解的問道。
“不錯,顏大哥,這個時候我也不瞞你了,這件事事關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所以顏大哥別怪三桂之前沒有告訴你。”吳三桂覺得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再對自己的好搭檔隱瞞了。
“什麼機密?”幸虧顏佩偉也早有心理準備,沒有露出過分的驚 容。
“從這次比試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天大的局。林丹汗想拿我們當槍使。咱們皇上自然不願意了,所以就設了一個局。不僅是想破壞比試,還要反過來利用林丹汗。”吳三桂笑著解釋道。
“利用?”
“不錯,利用林丹汗幫我們阻擊後金。”吳三桂道。
“阻擊後金?”顏佩偉懵了。
“不錯,顏大哥大概還不知道吧,四天前,鄂爾多斯的額璘臣與白彥臺吉之間開戰了,這一次朝廷也參與進來了,白彥臺吉與後金勾結,朝廷對此很不滿,他還妄想著順義王地王位,因此皇上決定扶持額璘 臣,剷除白彥,此刻關寧鐵騎怕早已經出關了。”吳三桂白淨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震驚,這個訊息絕對是異常的震驚!
“白彥臺吉已經命人去向他地盟友後金求援了,皇太極派了五千鐵騎前來,領軍的是十四貝勒多爾袞。”吳三桂道,“他很快就到
布了,我們的阻擊地點就在烏蘭察布!”
“兩千對五千,我們的勝算不大。”
“不是還有那哥和耶古嘛,那哥和多爾袞可是兩年前就是一對冤家了,四千對五千,我們地目的只是拖住多爾袞救援白彥的腳步,同時拉那哥和耶古下水!”吳三桂一笑道,一切都在他地計劃之中了。
那哥和耶古只是兩個千夫長,小地不能再小地人物,朱影龍真正的目地是拉林丹汗下水,同時目的也是讓林丹汗有個準備,後金真正的目標是他,救援白彥根本就是做一個姿態而已,從某種程度上現在拉林丹汗入局,其實對他並沒有壞處,總比在無準備的情況下,被人打個措手不及要好的多吧!
“那哥和耶古會上當嗎?”顏佩偉擔心的道。
“顏大哥,你說我們派幾支小分隊,學習一下那哥的襲擾戰術偷襲一下多爾袞,再不暴露我們自己的情況下,故意的放過多爾袞的偵騎,然後來一個不期而遇,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吳三桂陰陰的笑了起來。
“對呀,那哥發現後金偵騎,必然心中懷疑,會不會是我們找人假扮的,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後金偵騎,因此他就會更加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