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的說是漠南蒙古因為泰松的到來各方勢力都陷入了一種茫然無措的猜測中,尤其是泰松回蒙古的路線,更加讓人懷疑明廷是不是利用泰松回蒙古省親的機會調和漠南蒙古各部之間的矛盾,明廷這麼做顯然是利用蒙古對抗後金。
也許泰松自己還不清楚,自己這草原這盤棋上已經成了一枚關鍵的棋子,她的一言一行都牽動了時局的變化,甚至影響著蒙古未來的變 化。
泰松自己不清楚,但不等於沒有人清楚,皇太極雖然膽大,野心也大,但是為人卻是非常謹慎,不幹沒有把握的事情,雖然征服察哈爾蒙古大軍和糧草都已經準備妥當,但是泰松突然返回蒙古,這已經是攪亂了皇太極的原定部署了,尤其泰松回蒙古的路線更是讓皇太極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他心中有顧慮,這個時候不是跟明朝大規模衝突的時 候。
前怕狼,後怕虎,這是皇太極內心真實的寫照。
皇太極的確是一個不世的雄者,但是他已經失去年輕時候的銳氣 了,雖然雄心亦在,但已經不是那種不顧一切後果的年紀,如今決策一件事總是有許許多多的顧慮,太多的掣肘讓他有時候也會變得非常無 奈。
最憤怒的還是林丹汗,最喜歡,最疼的妹妹居然在省親的路上跑去見了蒙古黃教地教宗邁達哩活佛,還見了自己死對頭白彥臺吉,說什麼他是一無所知。料圖雖然傳回來的訊息說明廷有結盟的意思,但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明朝的那小皇帝能把穩住國內的爛攤子,並且將反對者都一一剷除,這樣的人可不是好對付的,料圖雖然是他看重的弟弟,但比起南人的狡猾和詭計多端來,他地確是差遠了。
尤其讓林丹十分不滿的是,料圖居然將自己所有的底線都透露給明廷,包括傳國玉璽。這個東西對明廷來說用處不大,但對他來說卻是意義非凡,明帝以這個為條件,分明是想控制他,一旦他交出了傳國玉 璽,別說整個察哈爾蒙古左翼,所有的蒙古人都不會原諒他的,交出玉璽之日,一旦訊息走漏,就是他眾叛親離之時。就連露出一點意思都會讓整個蒙古草原掀起無邊的腥風血雨。
當初他對料圖說出以傳國玉璽作為條件,這不過是吸引明廷的權宜之計,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他甚至嚴厲的囑咐過料圖不可走漏一絲消 息。想不到料圖這麼沒用,居然什麼都說了出來,好在沒有多少人知 道。
對林丹汗來說,哪怕現在料圖就算跟後金的那個索尼睡同一張床。這都可以原諒,但不可原諒地是,這個蠢貨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還把自己的底細都告訴明帝。這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不過這一次泰松返回蒙古。最得益卻是林丹汗最寵信的蘇泰太后,大明與察哈爾蒙古越來越密切。而蘇泰之子娶地又是大明的公主,更加又是長子的身份,如果她不是大妃的身份,額哲繼承汗位基本沒有懸 念,現在好了,不管大太后娜木鐘生地是男還是女,得到明廷支援的蘇泰幾乎不用擔心自己母子日後會被人搶走權勢和榮華富貴,因此泰松這一次回蒙古省親,就被察哈爾蒙古貴族的高層看做一個訊號,一個強而有力地訊號,大明不再只是對蒙古物質上地援助了,可能接下來將會插手蒙古地經濟和軍事,實際上已經插手了。
草原經濟過於單一,一旦發生天災或者**,對草原上的百姓來 說,就是處在了生死關頭,所以生活在草原上地馬背民族對農耕民族是有非常巨大的依賴性的,這丫是草原民族為何千百年來會養成彪悍,喜歡搶掠農耕民族的原因,能夠不勞而獲,誰願意拿自己的東西去跟別人交換呢?
草原民族的強大從來都是建立在農耕民族的累累血淚和白骨之上 的,這是一種濃的化不開的仇恨,幾千年來,這種仇恨幾乎沒有停止 過,就算把兩個民族至於同一個國家,這種仇恨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消 除,必須透過幾百年,幾代甚至十幾代人的時間才能化解這裡面的仇 恨!
所以,只要武力強大了,控制和征服蒙古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將蒙古融合進入大明,這不是簡簡單單的移民或者經濟貿易依賴可以做到的,需要的是一種態度,一種放下一切恩怨,和睦相處的態度,當然在這之前,死人和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泰松一行人離開歸化城之後,車隊和護送大軍緩緩朝赤峰新城的方向而去。
兩千精銳的關寧鐵騎護送,草原上還沒有那家不開眼 馬匪敢輕易的冒犯虎威,草原上的牧戶們還把這支殺氣騰騰的鐵騎稱之為“黑旋風”,黑色的鎧甲,黑色的戰刀,如同旋風一般的速度,在以後的草原上它掀起了草原之上最恐懼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