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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凜然。蕭湘月看著秦仁飄逸的背影,冰封的心中陡然崩塌一塊,心中的酸楚愈發強烈,忍不住熱淚盈眶,想道:“這好色郎君,蒼天怎地這般無眼,讓我跟了他?”

不說蕭湘月正自黯然神傷,秦家三少一顆心被包辦婚姻扼殺幸福之舉挑得怒火滿腔。採花賊客串一回大俠,誓要管一管這人間不平事。

轎中那雙含淚明眸在他腦海揮之不去,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管了這檔閒事,他這一生都休想做個灑脫超然的賊子!

秦仁如鬼魅一般追上送親隊伍,縱身躍起,在空中邁開大步,直飄向那八抬大轎轎頂。

送親隊隊尾諸人無一人發現秦仁,眾人俱歡笑,佳人獨垂淚,送親的人領了賞錢自然高興,哪能體會得到轎中人的哀傷?喜氣洋洋的眾人自顧吹吹打打,也不知不速之客已經降臨。

秦仁掠上轎頂,持摺扇將轎頂破出一個大洞,掀開頂子溜了進去,然後又輕輕蓋上轎頂。這一系列動作流暢之極,從開始到完成不過普通人眨兩次眼的時間,自然沒人發現。

轎中新娘正暗自垂淚,忽然見轎中從天降下一個人來,頓時花容失色,藏在面紗後的檀口剛想發聲驚叫,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捂住。

秦家三少一手捂著新娘子的檀口,兩眼溫柔地注視著新娘子,深邃的黑眸彷彿有著無窮吸力,深深吸引住了新娘子的目光。

新娘子看著這個溫柔俊俏的少年,只覺他臉上的微笑有如春季的陽光,那難言的親切感令她忘了恐懼,好奇而又熾熱地看著秦家三少。

秦仁慢慢鬆開了捂著她小嘴的手,新娘子得了自由,輕聲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宛然,令人**。

秦仁笑道:“我是那天上的金童,特地前來營救謫落凡間的玉女。”

“你知道我的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眼中有淚。”秦仁溫柔地說著,輕輕取下了新娘子臉上的面紗。

驚豔,絕對地驚豔。在新娘子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剎,彷彿她頭上那鑲滿珠寶的鳳冠都失去了顏色,彷彿她身上大紅的喜裙都變得灰暗,天地之間,只有她那天仙般的容顏,散發著萬丈光芒。

雖然她和蕭湘月的容貌不相上下,但和蕭湘月比起來,她的氣質更盛一籌。如果說蕭湘月是一枚青澀美麗的果子,剛剛泛出幾絲紅暈,那麼這新娘子便是一枚已經成熟了的紅蘋果。風華絕代,美韻天成,這等容貌氣質,便是那天上仙女,也要遜色幾分。

“無禮。”新娘子嬌羞地看著秦仁,垂下頭去啐了一句,“我的相貌,豈是你隨便看得的?”

秦仁微微一笑,道:“有什麼看不得的?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愛看你的樣子,看了心裡高興,這傾國顏色,藏起來有什麼意思?”

“口花花的小賊,哪裡是什麼金童了!”新娘子嬌嗔道,“還不快出去,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你捨得嗎?”秦仁猛地一把抓起新娘子的玉手,將其貼在自己的胸口:“你聽,我的心在跳,它在為你而活躍。”

新娘子嚇了一跳,在被秦仁抓著小手的一剎那,陡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流遍全身,令她身體一陣酥軟。“放手,小無賴…你好無禮,我的身子,豈是你能隨意觸碰的?”

“那誰能碰你?”秦仁壞笑道。

“那是…那是我的夫君才能碰的…”

“夫君?你見過你的夫君嗎?你愛他嗎?嫁給他,你真的幸福嗎?”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新娘子板起了臉,卻沒抽回被秦仁握著的手:“我夫君財雄勢大,在官場、江湖都有不凡的地位,嫁給他,怎會沒有幸福?”

秦仁搖了搖頭:“你連見都沒見過他,怎麼知道他會對你好?財雄勢大又怎樣?財雄勢大之人,多把女人作為附庸、工具,又豈會真心愛一個人?”

“你知道什麼?小賊,難道我不嫁我夫君,嫁給你就幸福了嗎?”新娘子這話剛一出口,便羞得滿臉通紅,暗中啐罵自己:“好不要臉,怎麼一見這小賊就口不擇言起來了?”

秦仁單膝跪在地上,虔誠地看著新娘子,說:“你說的對,嫁給我,你才有幸福。”

“不要臉,才第一次見人家就說出這等話來,誠意有限得緊。”

“哈哈,第一次見至少也是見過你一面,可是你將要嫁的夫君,可是連一次都沒見過的!和你將嫁之人比起來,我跟你豈不是更加親近?更何況,你我已有肌膚之親…跟我走吧!”說著,秦仁用力在新娘子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