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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牆上反彈回來,像只青蛙般趴在床上,口角猶在流著鮮血。

三少剛想抬頭,一陣香風襲來,秋若梅的玉足已經踏上了他的後腦勺。

沉重的壓力壓得三少頸骨啪啪作響,三少心中頓時冒起熊熊大火,心說你這女人搞了本少爺,本少爺沒找你算帳,你倒先打起老子來了!

要不是本少爺內功深厚,你剛才那一腳恐怕已經要了三少的命,本少爺是男人,怎能被你一個女人踏在腳下?

怒火攻心的三少看也不看,兒時背誦的,因懶於習練而生疏了很久的“遮天手”口訣潮水般湧進腦海。身體隨即作出了反應,撐在床上的右手呼地一掌拍出,百年深厚的內力怒海狂滔一般湧進三少的手臂,疾行至三少掌上,再由掌上發出。

七股不同性質的力道融為一體,洶湧的掌勁激射而出!

隻手遮天!

滿以為已經將三少牢牢制住,正準備將其慢慢虐殺以消心頭之恨的寒梅花沒料到三少仍有還手之力,那洶湧的掌勁突然來襲,少女倉猝間一掌擊出,冰寒的掌力剛碰上秦仁的掌勁,就像冰雪遇上了烈焰,泡沫遇上了陽光般銷融。

少女被掌勁擊中,“遮天手”七種融火勁、冰勁、雷勁、風勁、剛勁、柔勁、凝勁為一體的掌力就像一道有著無窮吸力的兇險漩渦,將少女吸進漩渦之後瘋狂地撕扯。

少女就像身處最兇暴的洋流之中,身體一會兒火熱,一會冰冷,一會又像被雷電擊中般全身麻痺,一會又像在颶風中一般天旋地轉,一會兒像被鋼鐵撞擊,一會兒像被繩索勒纏,一會兒又像全身灌了鉛水般沉重。

難以忍受的感覺令少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子如風中柳絮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在牆角的衣櫃上。

上好沉香木包金銅皮製成的衣櫃嘩啦一聲四分五裂,飛揚的木屑中和著化成粉塵的衣屑,幽幽木香中夾著腥甜的血味。

少女仰躺在遍地木塊之中,咯吐出一塊淤血,披散的發揚掩了她半邊臉頰,她美麗的雙眼泛著令人寒到骨頭的冰涼,恨恨地看著青蛙般趴在床上,只伸起一隻右手的少年。

三少站了起來,無聲地,默默地,異常悲壯地站了起來。

他站在床上,昂首挺胸,全身**,小弟弟也是鬥志昂揚,激厲地挺立著。

三少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已經無力動彈的少女,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大半破損了。破碎的衣服掩飾不住她傲人的身材,細膩的面板散發著白雪一般柔的光澤,胸前那兩粒紅櫻桃若隱若現,彎曲的兩條長腿擺著一個無比曖昧的姿勢。

細細的血絲從她的嘴角流下,身上被木屑劃破的面板滲出淡淡的血痕,別有一番悽豔動人的美感。

三少看清了她破碎的衣服。雖然衣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可是三少還是清楚地看到,她那件月白色的衫子上,縫了好幾個補丁,衣服已經漿洗得失去了本來顏色。

行走江湖並不是一件浪漫的事,至少很多家世不顯赫的江湖人就不得不穿滿是補丁的衣服,吃硬得能跟石頭比的饅頭。

少女的生活很清苦,可是她還是想著報答她的養父,但她又怎會知道,養父最終將她用四百兩金子賣掉了?

採花賊動了心,看著少女的衣服動了心。這容貌可與憐舟羅兒、蕭湘月等女相比,眼神卻比憐舟羅兒更冷更寒令人不敢親近的少女,憑著一件破損的,滿是補丁的衣服打動了三少沉寂的心靈。

三少走下了床,小兄弟隨著三少的步伐威武地晃動著,似在宣稱只屬於男人的驕傲和尊嚴。

少女用充滿仇恨的眼神望著三少,看著三少一步步走近,少女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她那條與三少對了一掌的手臂怪異地扭曲著,骨頭已經斷了。

三少默默走到少女面前,俯身抱起了少女輕盈的身子。

當三少的手觸碰到少女的背部時,三少摸到了一手的溼熱。將少女抱起來一看,少女的背部已經撞得血肉模糊,鮮血已經淌了滿地。

少女的頭無力地垂著,氣息變得微弱,眼中漸漸失去神彩。

沒有人能在“遮天手”的全力一擊中活下來,尤其是秦仁這有著百年深厚內力,無意中打出的融合全身功力的一掌遮天手。便是創出了遮天手神功的秦逍遙,若是中了秦仁這一掌,也會嘔血三升,兩百年功力折損一半。

秦仁輕輕地將少女放到床上,飛快地在自己衣服中翻揀了一陣,掏出一粒小小的藥丸。

“起死回生丹”,秦仁跑路前大哥秦風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