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雖然如唔給了自己信之後,立刻就走了,但是,如淨可不能確信,對方是否知道湯和現在已經是反賊了。
如淨在三年遊歷之中,曾與湯和見過一面,兩兄弟開懷暢飲,說起天下之事,自覺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的。
但是,那只是酒後的話。
湯和卻當真了,他跑去造反,現在又來拉自己。
如淨和尚很猶豫。
雖然如淨和尚確信,這天下,以後一定是漢人的,但是現在,蒙古人依舊很強大,在這個時候就起事,雖然很有魄力,但是,危險也很大。
等到局勢再明朗一下,自己再去參加義軍也不遲,現在就去,有些太早了。
如淨和尚很小心。
將信偷偷地燒掉,如淨望著伽藍神,心中平靜如常。
夜幕漸漸降臨。
“如淨,如淨。”焦急的聲音傳入瞭如淨和尚的耳朵,他此時才剛剛躺到了榻上。
“如慧師兄,何事?”如淨和尚一骨碌坐了起來。
“如唔向主持報告,說你私通紅巾匪,現在,主持等人正在商議,是否需要將你送到山下官府去。”如慧說道。
如淨頓時心中一驚,暫時這於皇寺是不能呆了。
“謝謝如慧師兄。”如淨說道。
“不要走前門,寺院後門此時無人把守。”如慧又說道。
“好,我立刻就走。”如淨說道。
如淨知道,現在雖然那封信被自己燒了,但是,要是把自己送到山下的官府去,官府立刻就會給自己扣上紅巾軍的帽子,然後殺掉。
欺下瞞上,他們打紅巾軍沒本事,又想有功勞,經常抓些百姓當作紅巾軍殺了,然後上報朝廷,求嘉獎。
自己必須趕緊走路,遊歷三年來,他早就有了經驗,出去即使不投奔紅巾軍,四處化緣也能活下去。
如淨和尚拔腿向後院走去,穿過兩座大堂,冷風吹來,他卻忽然心中一驚。
後門?後門不能去!
還是翻牆頭比較好。
他左右掃了幾眼,沒有人跟蹤自己,接著,悄悄地向東面走去。
於皇寺的圍牆並不高,如淨和尚兩腿一用力,就跳上了牆頭。
下面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
跳了下去,他沒有停留,拔腿就向山下跑去,他走的是砍柴的一條小路。
亂世之中,想要活下去,隨時都得預測到可能出現的危險。
如慧師兄和自己平時並不熟,還曾經欺負過自己,現在這麼主動地來告訴自己,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己入套。
自己要是去了後門,那裡肯定有一大堆師兄弟在等著自己。
如淨雖然沒有去後門那裡證實一下,但是,他有足夠的信心,確信自己猜得一點都不錯。
當後門的和尚們怎麼都等不到如淨的時候,他們才點起火把到處尋找,此時,如淨已經下山了。
“卜逃卜守則不吉,將就兇而不妨。”面對著褂籤,算卦者一臉嚴肅地向眼前的光頭說道,對方的頭上還有戒疤,不過,已經換穿了尋常人家的衣服。
此時天色已亮,在山下二十里之外的一個市集上,究竟去不去投奔湯和,如淨和尚決定算一褂。
結果,逃跑,待著,都不吉利,只有造反,說不定還沒事。
聽到了這個褂的解釋,如淨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些年的憋屈日子,都已經受夠了,那就造反去吧!
如淨這個法名,被他就此拋下,此時,他重新做回了自己,朱重八。
………
“惠兒。”陳風一邊說,一邊推門而入。
回揚州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而陳白普,早就適應了煙雨樓的生活,每日玩得不亦樂乎。
今日,陳風像往常一樣,拔腿進了沈惠的閨房,得和沈惠再討論一下下次的演出了。
誰知,剛剛推開門,陳風就看到沈惠臉蛋一紅,手上拿著一個長條的物事,想要藏起來,卻還是沒來得及。
“惠兒,你在藏什麼東西?”陳風只是掃了一眼,就發現了端倪,這個時候,他童心又犯了,沈惠在他的面前,貌似還沒有隱私呢。此時的陳風,身手早已經矯健,眼看到哪裡,身子就閃到了那裡,接著,一把抓了過來。
這一抓過來,陳風卻突然跟著臉紅了。
糗,真糗,從來還沒有辦過這種事。
這個長條的物事,兩邊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