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受著。
熬,熬過去這些天,又是一個新的自己!胡惟庸的心中,已經充滿了仇恨,假如有一天,自己能夠回來,一定要親自,放火燒了這座貢院!同時,對於朝廷,他再也沒有什麼幻想。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挨下去,幾經雨水,他已經發起了高燒。
而且,現在這個時令,雨水,也是冰冷的,要是天氣再差點,說不定,就會變成雪花了。
已經是深夜,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貢院的人,早已經把胡惟庸當作了死人,綁到旗杆上,兩個月之後,基本上,已經全部都是死人。
誰都一樣。
因此,沒有人來關注他。
太可憐了!此時,在貢院所在巷口的拐角處,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再這麼下去,這個人肯定沒命了,算了,還是自己出手,救了他好了。”這個人在雨中,大踏步地走了過去。
胡惟庸雖然在發燒,但是,並不糊塗,他從眼角的縫隙中,看到了由遠及近的一個人,正在大踏步地向他走來。
這個時候,街上早已經沒有人走動,來的是誰?
胡惟庸在腦子裡想著,使勁地睜開眼,想要看清楚對方。
沒有頭髮,是個和尚。
這位和尚,走到了他的跟前,沒有用匕首,只是手上一用力,綁著胡惟庸的繩子,就已經斷了。
“感謝這位大師相助,敢問大師法號?”胡惟庸的嗓子,幾乎已經要說不出話來了,還是用盡自己的力氣,向這個和尚問道。
“灑家是誰不重要,繩索已經解開,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努力了,在天亮之前,透過運河,離開揚州城。”和尚說著,大踏步離開。
給他弄開繩子,就已經算是幫他了,這只是順手的事,想要讓自己把他送出揚州去,自己可沒有那工夫。
這次來揚州,時間比較緊,如果不是為了見見徒兒,他根本就沒有來揚州的打算。
彭和尚撒開腿,向著柳氏燒烤的方向奔去。
雖然彭和尚最近沒有來過揚州城,但是,陳風的舉動,他卻一直都掌握得很清楚,因為,白蓮教在揚州城內,眼線也是很多的。
所以,彭和尚沒有去之前的運河上的那個破房子,而是直接到柳氏燒烤,如果沒有在這裡,那麼,就需要去城西的分店,還沒有,就需要去煙雨樓了。
彭和尚這次來,就是想要考查一下,陳風的武功,最近煉得怎麼樣了,如果武功煉到了一定程度,那麼,就把第二層的內功,對應的一套近身搏鬥的擒拿手傳授給他。
同時,上次給陳風留下的丹藥,恐怕也已經差不多要告罄了,他又配置了一些丹藥,一同交給陳風。
嚴師如父,當初陳風在拜彭和尚為師的時候,有些猶豫,就是因為,多了個嚴厲的人,時刻管著自己,是很拘束的,不過,在韓雪的勸說下,陳風還是拜了師。
開始的時候,陳風對於練武來說,一直都是非常看重的。每天練習。但是,在後來,插手了煙雨樓的事務之後,陳風就開始鬆懈了。
也是人之常情,在煙雨樓留宿的時候,身邊都有一個美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讓陳風離開被窩,跑到樹枝上去睡覺,那是需要很強大的毅力的,而且,陳風如果這樣做了,怎麼和藍玉寒解釋?自己是在樹枝上練武嗎?
所以,每次想起來,陳風都有些慚愧,這個第二層,不知道要練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獲得突破啊。
如果要是被彭和尚發現,陳風每天沉入了溫柔鄉,沒有勤加練武,那麼,陳風即使不捱揍,一頓臭罵,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這次,陳風的運氣非常好,因為今天,他沒有住在煙雨樓,而是在柳氏燒烤。
外面下著雨,不能到樹上去了,不過,為了避地氣,陳風是在房樑上睡覺的。
一邊睡覺,氣流一邊在體內運轉,睡著睡著,黑暗中的陳風,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聽到了房樑上,傳來了輕微的聲音,那是踩在房頂的瓦脊上面的聲音。
有人!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已經從房頂上的天窗上,落了下來。
陳風一提氣,向著黑影下落的方向,跳了下去,右手握成拳頭,五行拳的第一式,隨時準備攻擊對手。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但是,陳風將所有的氣都貫注在這一拳上,這下去了,十有八九,立刻就會趴下。
但是,陳風的拳頭,沒有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