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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路的建議,是自己提出來的,結果,出了這樣的事,要是郡主有什麼意外,自己的關係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薛婉瑜快走了兩步,來到了敏敏的面前。
“敏敏,敏敏…”薛婉瑜喊道。
敏敏沒有動彈,但是,薛婉瑜卻看到了敏敏的眉毛似乎在微微地動彈,是風吹的嗎?不是,眼皮也在跟著晃動。
這個郡主,現在還有心情玩笑。
想到這裡,薛婉瑜也不含糊,抓起旁邊的一根小草,向敏敏的鼻孔中塞去。
“啊,阿嚏!”敏敏一翻身起來,說道:“薛公子,請叫我周公子。”
敏敏比薛婉瑜醒得還早,望著藍天,她的心情反而大好。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昨天的經歷,算是一場大禍了,不過,現在,她終於可以和薛婉瑜,一同走陸路,能夠儘快地趕到揚州去,這不是更好嗎?
聽到薛婉瑜叫她敏敏,她還是喜歡聽到叫她周彬,因此,敏敏裝作不清醒的樣子,和薛婉瑜開了個玩笑。
敏敏也起來之後,兩人看著四周的樣子,不住感嘆,昨天真幸運。
船的下半部分,猛烈地撞到了岸邊的石頭上,而上半層,卻像是滑橇一樣,滑了出來,敏敏和薛婉瑜兩人,身體下面都有甲板,這樣才上了岸。
上岸之後,甲板也被撞得支離破碎,而敏敏和薛婉瑜兩人,就這樣向前,繼續衝出了十幾丈,木板再次分裂成數塊,她們還是很僥倖地在木板上跟著向前滑。
否則的話,兩人即使不死,身上也到處是傷了。而現在,卻幾乎毫髮無損。
她們的周圍,還有零星幾具屍體,是那些船伕們的。
“我們離開這裡,買兩匹馬,走陸路吧。”敏敏說道。
“周公子,我們的銀兩,都在船艙裡啊。”薛婉瑜說道。
這次兩人出來,尤其是敏敏,帶的細軟也不少,但是,平時都是放在船艙裡的,隨身攜帶的不多,這一下,船徹底報廢了,銀兩也跟著,下了水底。
去水下摸上來?兩人恐怕都沒這本事。
“我這裡,還有一根簪子,能當個幾百兩銀子。”說著,薛婉瑜從頭上拔了下來。
這是一根珊瑚簪子,價值連成,幾百兩銀子,敏敏都是少說了。
買上兩匹馬,其餘的做盤纏,足夠沿途的消費了。
“那你的頭髮怎麼辦?”薛婉瑜問道。
這個時代,不論男女,都是可以在頭上扎簪子的,敏敏正是這樣一幅裝扮,但是,簪子一拔,頭髮就要鬆下來了。
敏敏從地下拿起一根木棍來,這是甲板被撞碎之後,留下來的,上面還有很多小刺,敏敏也沒有收拾,直接插到了自己的頭髮上。
這一插,還剛剛好。
“這樣就行了。”敏敏說道。
讓郡主去當掉簪子當路費,這簡直有些太過意不去了,不過,薛婉瑜自己渾身上下,雖然也有幾樣值錢的,但是,想要夠路費,還是困難。
在陳氏地磚那裡,薛婉瑜打理得非常周到,但是,這第一次單獨的行走江湖,經驗還是不夠,由於天比較熱,而且對船上的人非常信任,她連準備好的銀票,都是放在船艙裡的。結果,現在全部都在水下。
要不是敏敏還有家當,兩人恐怕得一路乞討著過去了。
“周公子,我這裡還有幾百文寶鈔,雖然被水浸溼了,還能看出來,我們先去前面的村落裡,買些饅頭充飢,等到了濟州城,才能夠找到當鋪,當掉簪子,然後買馬。”薛婉瑜說道。
雖然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過,按照走過的水程來看,這裡離濟州城應該最近,所以,只能是到了濟州城,才能有馬騎。
最後望了一眼四周,兩人可沒有什麼力氣,挖些坑來將這些屍體埋掉,她們兩人向著南面,走上了路。
………
“老大,這次我們收穫,還算是豐富啊。”一名大漢大大咧咧地說道。
雖然第一次打劫,截了一船的的破石頭,還傷了兩名兄弟,算是吃了個憋虧,不過,沒過了半個時辰,就打劫了一條真正的鹽船,獲得了上百石的鹽,這些鹽再賣出去,可是一大筆錢。
所以,他們很高興。
“張四,你第一個衝上去的,還砍死了兩名水手,你的功勞也不小。”老大說道。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把這些鹽賣出去啊。”張四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大,有客人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