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漢。
人長大了,就會有很多的顧忌,比如,現在陳白普再見了藍玉寒,已經不會再叫神仙姐姐了,恭恭敬敬地叫藍夫人,每次聽到陳白普的叫聲,藍玉寒都會突然覺得心裡像是被刺了一下。
現在,又聽到這叫聲,頓時,又勾起了之前的回憶。
人都會慢慢長大,藍玉寒也二十多歲了,只是,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相反,由於和玄玄子修煉道學,現在的藍玉寒,顯得更加年輕,更加有氣質,一系白衣,似乎永遠都不沾塵土,整個人,也變得超凡脫俗。
聽到這話,一旁的馬秀英立刻說道:“保兒,不要亂說。”
“乾孃,保兒哥沒有亂說,這就是神仙姐姐。”另一個人也說道。
“對,就是。”另一個小孩也說道。
三個男娃,看起來,都只有十歲左右,而且,還叫馬秀英為乾孃,一瞬間,藍玉寒有些感興趣。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藍玉寒問道,其中一個叫保兒,她已經知道了,另兩個還不清楚。
“我叫文正。”
“我叫沐英。”
“去,你們到一邊兒玩去。”馬秀英說道:“這三個孩子,都是我和重八兄弟收養的,他們的父親,都死了。”
這些,藍玉寒也曾經聽說過,馬秀英非常節儉,又比較能幹,這些孤兒,是她和朱元璋共同收養的。
“神仙姐姐,你一定會在天上飛吧?教我們怎麼飛起來吧?”保兒又說道。
每個小孩,腦子裡都是又幻想的,比如,既然是神仙,那就一定會飛了。
這個保兒,明顯就是個還沒有開化的小孩,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這種念頭。
聽到這說法,馬秀英板著臉道:“你們三個,今日的功課,一定還沒有做吧?”
這三個孩子,一心都想打仗,找個教書先生教他們學文,誰都不好好學。今日,一定是沒有學完,就偷著跑出來的。
“秀英王嫂,不用生氣,這三個孩子,很有趣。”藍玉寒說著,向保兒說道:“保兒,看到樹枝上的那木鳶了嗎?”
當然看到了,那木鳶,就是昨日他們幾個,在院子裡放飛的時候,掛到樹枝上的,誰都爬不上去。
“神仙姐姐,當然看到了,你能飛那麼高嗎?”保兒問道。
藍玉寒沒有說話,而是縱身一躍,身輕如燕,就跳了上去。
直接跳那麼高,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先踩到了側面的一個房簷角上,再一用力,就拿到了那個木鳶,然後,再飄然而落。
這一番動作,頓時,將馬秀英都看呆了。雖然馬秀英沒有綁腳,也能幹很多力氣活兒,但是,這輕飄飄地上去,再下來,還真是和仙子一樣,這武功,自己可沒有。
藍玉寒將木鳶交給了保兒,說道:“你們幾個,拿著這木鳶去玩吧。”
其實,剛剛看起來很輕鬆,藍玉寒動了真功夫,主要就是師傅傳給她的神行之功。
哄這幾個小孩,藍玉寒只是即興而為。
而她這動作,讓人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是驚訝的目光,卻有一個人,眼神中含著某些仇恨。
“神仙姐姐,你教我們這飛的功夫吧,我要飛到大都去,把韃子皇帝的腦袋砍下來。”這次,是文正說話了。
“對,我們要去大都,打韃子皇帝!”說起這個,其餘的兩人,也都很興奮。
“整天只知道練武,就不知道學文。”馬秀英知道,現在這情況,都是自己平時縱容的結果,由於自己還沒有小孩,對於這三個養子,平時都很嬌慣,結果,誰都不怕自己。
現在,說了幾遍,都不肯走,在客人面前,太不像話了。
正說著,看到了那個人影:“胡先生,他們今日的功課做完了沒有?”
胡先生,就是教這三個孩子學文的先生,已經來了數月。
聽到馬秀英的話,這胡先生立刻低下了頭,說道:“回夫人,剛剛在教他們背四書,但是,我一轉身,這三個孩子,就跑得沒影了,一路找來,總算在這裡找到了他們。”
一聽這話,剛剛還興致勃勃的保兒,沐英和文正,立刻撒開蹄子就跑開了,此時,馬秀英臉上已經滿是憤怒。
不學習,整天就知道玩!
而且,還是在外人的面前!
“乾孃,我們立刻就去背四書。”三個人消失的速度,彷彿也會飛一樣。
“夫人,小人先告退了。”胡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