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連呼吸都屏住了。同時積攢著力量,直到天亮了,才開始行動。
這畢竟是一棵枯樹,樹幹有些腐朽,要是陳理再重一些,說不定,就能把這樹砸斷了。
他動作很慢,生怕在下一時刻,這樹就從中間斷開。
這樣,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陳理才踩到了樹幹的根部,那裡,剛好有一根枯藤。
用手撐了撐,枯藤還算是結實,陳理用手抓住枯藤,兩腳用力蹬,慢慢地,向著懸崖上爬去。
雖然只有一丈多高,但是,爬起來,卻好像有萬丈那麼遠。
終於,當喘著粗氣,爬到了懸崖上來的時候,他一下躺到了地上,望著藍天白雲,發現活著,是多麼美好。
大都的陳風,幹得太狠了,那五百人的隊伍,全部都給消滅了,就昨天追自己的那個勁頭,陳理知道,自己不用找,一個人都不剩了,連王起也死了。
雖然只有自己一個人,陳理並沒有喪氣,如果他絕望了,就不會在剛剛的時候,從懸崖上要費盡千辛萬苦活下來。
上都,是不能回去了,搶劫了大批的財物回去,那韃子皇帝還會笑臉相迎自己,而現在,什麼都沒有帶回去,自己帶來的這五百人,倒一個不剩都給丟在這裡了,若是回去了,妥歡帖木兒不把自己給親手宰了才怪呢。
那自己該去哪裡?大明朝的地方,自己去也行,但是,就得隱姓埋名,從此在仇恨中過這一生,卻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不行,不能這麼辦!
那麼,就只有另外一個去處了。
西面,大同。
雖然表面上,大同是擴廓帖木兒和皇太子守衛的,都是聽韃子皇帝的命令的,但是實際上,韃子皇太子和皇上是不合的,這次分開逃跑,更是分道揚鑣的意思。
自己這些才智,只有到了擴廓將軍那裡,才有施展的餘地,這個擴廓將軍,和妥歡帖木兒不同,他是員猛將,自己的才智,在他那裡,才能夠得到重用。
想要報仇,就只能借兵,藉助擴廓的勢力,與陳風一較高低!
想到這裡,陳理終於坐了起來,事不宜遲,他該上路了。
陽光下,一個孤獨的背影,沿著山路,向西而去。
下午的時候,陳風率領的騎兵,回到了大都城內。
沒有進城,在城門口的地方,那個朱麗葉,就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
朱麗葉當天和敏敏走了,之後才想起,陳風答應了給寫文書的,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耽誤,結果,就找不到陳風的人了。
聽說是陳風出城了,朱麗葉就在城門口候著,等了兩日,終於等到了陳風。
看到朱麗葉這樣子,陳風也沒有讓她為難,當下,在城門口,就修書一封,這朱麗葉,居然連城都沒進,就直接出城下江南去了。
看著朱麗葉的背影,陳風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在府邸的門口,又迎到了藍玉寒。
這兩日,陳風出城去追敵,藍玉寒也比較牽掛,直到現在陳風凱旋迴來,才算是放下了心事。
“風哥,再過幾日,碽妃就要回應天去了。”回到了房內,藍玉寒向陳風說道。一邊說,她一邊看著陳風的表情。
藍玉寒也知道,陳風對於這個李麗珍的態度,也是非常複雜的,畢竟,風哥在西京的時候,和李麗珍發生了不少風流韻事。
不過,之後,李麗珍就疏遠了風哥,對此,風哥沒有多說,他卻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而現在,藍玉寒也不想讓陳風這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當然,她還是很想知道風哥是什麼態度。
“是嗎?”陳風的態度,就是沒有態度:“去應天也好,她此時的身份,去應天才是最合適的,而且,現在氣候不錯,是坐船還是坐車?”
看到陳風這樣,藍玉寒也就不再多問什麼:“坐車,坐船容易暈船。”
“那就讓敏敏去一趟吧,敏敏的女兵,護送碽妃,也是比較合適的。對了,最近幾日,怎麼沒有見到青青?”陳風突然想了起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有敏敏護送,是最合適的。青青在前些日子,我請她回平江一趟,將惠惠等人接過來。”藍玉寒說道。
這是藍玉寒生平第一次向陳風撒謊了,說的時候,話語中不免有一絲顫音。
陳風聽得藍玉寒語音有異,不過,也沒有多想。
“還想著帶青青一起去找師傅,現在,只能是我們倆一同去了。”陳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