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李虎在旁邊一起說。
“是嗎?那可真不錯。姥姥腸胃不好,吃不下這麼多甜的,你們自己慢慢吃,姥姥給你們做飯去。”姥姥只吃了一塊點心就下了地,晚上的菜已經準備好了,直接生火下鍋就可以了。
李懷熙不太愛吃這些又軟又甜的點心,吃了一塊也跟著到了廚房,手裡拿了兩塊點心追著喂他姥姥,有時候老年人比小孩子還愛說謊,只不過目的不同。
“姥姥,今天縣太爺給我發了一百兩銀子呢,我厲害吧?”李懷熙捏著點心,滿懷期待的問,他知道他姥姥肯定會誇他的。
果然,老太太一邊往灶膛裡添火,一邊回頭親了他一下,“厲害,我乖孫最厲害了!”
“可是我爹全都給我娘了,我連一下都沒摸著。”李懷熙嘟著嘴說。
“摸一下你能長塊肉?呵呵,小氣鬼,還真像你娘小時候。”姥姥笑呵呵的回答。
“不長塊肉也能過過眼癮,那是我的錢。”李懷熙忿忿不平的說。
“小子,你可不能這麼說。哪個是你的錢?你小小年紀,吃的是誰的?喝的是誰的?你爹每天風裡來雨裡去的,供你吃喝不說,還供你讀書,他有管你要過錢嗎?”姥姥起身掀開鍋蓋看了一眼,復又蓋上了,轉而接著說,“你們是一家人,現在家裡的每一分進項都是家裡的,千萬別說你的我的,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別把它看得有多大,聽到沒有?”
“聽到了,”李懷熙點點頭,忽然覺得這道理簡直對極了,前世他攢下了百萬家業,到頭來還真是一場空。
“聽到了就好,一定要記住,什麼時候都不要被錢迷了眼,將來我乖孫是要做大官的,要有出息,不能小裡小氣的。”姥姥在他頭頂上親了一下,坐下來接著添火,“再說了,你那是瞎惦記,你娘剛才都跟我說過了,你爹把錢交給你孃的時候,說好了是要給你存著的,你現在這麼小,要錢幹什麼?也只能過眼癮,親爹也不能把那麼大一筆錢交給你!你可不能和你後爹隔心,你這個爹比那些讀書人識大體,是個好樣的。”
“我知道,我沒和他隔心,我都忘了我親爹長什麼樣了,他就是我爹,我隔什麼心啊。”李懷熙說著往門外看了一眼,他爹李成奎正在跨院餵豬,膀大腰圓的,像座小山一樣。
“你個小沒良心的,親爹哪能忘啊,沒他就沒你了,沒有你的秀才爹,你能生得這麼聰明?長得這麼好看?”姥姥嗔怪地在他頭上點了一指頭,作勢去咬他拿著點心的小手。
李懷熙笑得咯咯的,一邊躲閃著姥姥,一邊笑著說,“怎麼說都是您有理,乾脆您考秀才去吧。”
“你姥姥我當初要不是投生成了個丫頭,當年的狀元還能輪到他們……”
晚上,李懷熙光著小膀子躺在涼蓆上,只在肚子上搭了一條薄被,想起劉全的撫卹金,他碰了一下正給自己打扇子的劉全,“你幹嘛把那五兩銀子給我爹,其實你要是想走我也可以把賣身契還給你,我只收你一兩銀子的報酬。”
“你是說我的命就值一兩是嗎?人販子還打算把我賣十兩呢!”劉全不忿了,好了傷疤忘了疼,扔了扇子騎在李懷熙身上使勁壓,壓了幾下之後被李虎掀了下來,哥仨又全都壓在了他身上。
“說你機靈吧,你有時候還真是挺二的,我管你要一百兩你有嗎?”李懷熙壓在劉全身上,兩隻手揪著劉全的臉蛋子使勁拉,他最近就喜歡這麼幹,把全村的男孩都扯成大阿福的模樣很好玩。
劉全被揪得眼淚汪汪的,依然不服氣,“你才二呢,你們家好吃好喝的,我幹嘛走啊,換了是你,你走嗎?”
李懷熙騎在劉全身上,想給他描繪一下‘自由’的崇高境界,結果想了半天都是劉全風餐露宿的場景,臨了李懷熙洩了氣,一翻身躺回了自己的枕頭,“起來給我好好打扇子,要不然明天不給你飯吃!”
“給不給飯吃你說了也不算。”劉全咕噥著起來打扇子,李懷熙掐他一把,這貨終於閉上嘴老實了。
19、遊山
李懷熙頂著各種規格的雨水上了半個多月的學堂,臨到七月中旬的時候,架在一條大河支流上的一座木質小橋經不住雨水的沖刷,終於在一個雨夜散架了,三兄弟半路折返回家,在村口碰上了正在稻田裡拔草的大伯家的‘招財進寶’和‘唯利是圖’。
李財、李寶和李利全都不上學,他們大伯和他爹正相反,覺得掏錢供孩子上學成功的機率太小,所以寧願把錢節省下來買地。現在,大伯家有二十多畝的良田,分別種著水稻、土豆、黃豆、綠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