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喜歡吃魚頭魚尾,而且我很會插魚你也知道,每次在河裡一不小心就插得忘情,於是只好全部烤來吃。將每條魚的魚頭魚尾吃完,我就差不多吃飽了,所以將魚身子分給你們吃。”
夜簫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龜裂:“小時候都是你帶著我們玩,怕我們在後山被野獸叼走,我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那是因為後山有一眼熱泉,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連師父都不知道。我不想要大家都去洗,所以不讓你們去後山玩,還騙你們說後山有猛獸,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夜簫的表情有些窘然:“小師弟來的時候,你每天幫他換尿布。”
“你誤會了,我只教他換過一次尿布,後面的都是他自己換的。我為了不讓師尊知道我虐待童工,就卑鄙地逼迫小師弟告訴你們是我換的。”
夜簫還是不死心:“有一次來了饕餮,你讓我們全部在房裡待著,自己一個人惡戰饕餮,為了不讓我們看到慘烈的戰況,你還將饕餮引開了,回來的時候你的衣服上全是血跡……”
“那根本不是什麼饕餮,是我哥柳逸情裝的。他想讓我陪他出去,又怕你們纏著我,於是便想著化個妝假意與我打鬥,我們打著打著就可以開溜。可是我怕你們找到後山的熱泉,於是就讓我哥裝成什麼都吃的饕餮,騙得你們不敢出門。”蕭璃抿嘴忍了忍笑,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去翠環山遊玩,真的碰上了妖魔,被揍得十分慘烈。”
怪不得蕭璃辦得出大唐八週刊這樣的報紙,這麼能扯……小初在護甲中,笑到嗝屁。
“師,兄!!”夜簫的背後颳起陰風陣陣:“我要宰了你!!”
夜簫拿起青蛇杖,真的與蕭璃卯上了。
只聽見外面乒乒乓乓,咣咣噹當,所聞皆是兵器碰撞的聲音,看來打得相當激烈。
“唉?!師妹!!看在從前的情誼上,不要下手這麼狠吧?!”
“不要和我提什麼情誼!!二十年啊!!整整騙了我二十年!!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值得蹉跎!!”
他們兩個居然還有情誼,還二十年,還被騙!!小初在護甲中醋海翻波。
自己就這麼放任外面的兩個人你儂我儂?絕對不行!
小初於是更加憂鬱了,她憂鬱著憂鬱著,突然心生一計,一口咬上了護甲。
“累了,不打了。”小初聽見夜簫在外面說道:“師兄,我一直很費解,你怎麼會真的愛上小初呢?當初我看到你寫給小初的信,簡直不相信那時出自你的手筆。且不說將小初與我和非歡比,就是和翠縷、琉閔舒湘比,也差太多了。”
扯她的淡!小初急怒攻心,更加努力地啃著護甲。
“師妹,你這樣說我很不高興,小初縱使不是國色天香,至少也可以與你、與非歡持平。你若是在嘲笑小初的長相,我一劍劈了你的盤沙閣。”
“盤沙閣已經被你劈了。”
“那我一劍劈了你的水天晴築。”
“……”夜簫無言,繼而悟出來了什麼:“你剛才說小初的長相,居然與我和非歡持平!!師兄,你確定你的眼光沒有問題?”
“你懂什麼,在我那個年代,我也算是個美人。我家相公的意識一貫超前,是很新潮的,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小初絮絮叨叨地從真氣護甲中爬了出來。
蕭璃看著從真氣罩中爬出來的小初,一下子愣住了:“小初,那護甲是你自己衝開的?”
小初瞪了蕭璃一眼,不說話。蕭璃以為她是沒有原諒自己對她的欺騙,於是識相地閉上了嘴。
“叫娘子,不然不理你!”小初兇惡地對蕭璃吼道。
“娘子……”蕭璃努力裝出很平淡的表情,但越漸勾起的唇角讓人很清楚的感到,他現在心情很爽。
“是我咬開的。”小初捏了捏嘴巴:“我不是曾經中過紅蟒的蛇毒麼?我想那蛇毒連人都毒得死,何況區區護甲乎?於是我心生一計,用嘴將護甲咬開了。”
“娘子好聰慧。”蕭璃諂媚地是說道。
“相公~~”小初圍著蕭璃轉了兩個圈圈:“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維護我!!!還有,你們乒乒乓乓打了這麼久,怎麼忽然不打了?這些躺在地上的殺手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臨時叛變,然後你們倆臨時結盟,共同把他們打敗了?”
“噗~~~”旁邊一個被蕭璃打得苟延殘喘的殺手噴出了一口血霧。
“娘子……剛才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蕭璃難得的露出尷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