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有很多女人,端茶的,倒水的,掃塵的,薰香的,進膳的,連同服侍沐浴更衣的。他的舉手投足都會引來愛慕的眼光,一甩衣袖都能傾國傾城。可是現在呢?他連看晏姝羽一眼都覺得對不起你,並且事事以你為先。我覺得現在的他已經擔不起十二之天的重擔,也對不起天下第一人的稱呼。”
晉江“可是光光,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這就是蕭璃想要的生活呢?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想做那個你眼中飛揚跋扈,卓爾不群的天下第一人呢?”小初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慧禪,不知怎麼的覺得她的想法有些好笑。
晉江“我也曾經這麼想過,所以之前我也一直支援蕭璃和你在一起。但是小初,你的變數太多了,自從蕭璃愛上你,就好像每時每刻都會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你覺得,你留下來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麼?你真的覺得他現在這種時刻準備憂鬱的狀況,比剛見到你時那種愛錢如命卻神采飛揚的樣子要好很多麼?”
晉江小初聽了慧禪的話,突然覺得有點發昏。慧禪一貫不怎麼正經,甚至還隱隱有些流氓。所以她正經起來,居然有一種別樣的震撼力。
晉江的確,小初從來沒想過蕭璃在沒見到她之前,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態。她也從來沒有將書冊中的十二之天和現實中的蕭璃聯絡到一起。她只是覺得他一貫就是這麼溫柔專情的人,也就把蕭璃給她的優待當作是正常現象。
晉江現在慧禪說起,她才驚覺與剛見到蕭璃相比,他真的變了很多。
晉江“想起來了吧?蕭璃從前是怎樣一個飛揚跋扈,狂蕩不羈的人。自從在靈山上他騙過你的那件事被你知道,他的整個人就完全變了。雖然之後你是原諒了他,但是他從來就沒有從那件事的自責中走出來。而且之後你又狀況連連,幾乎將他身上的氣焰都給磨光了。”慧禪有些心痛地閉了閉眼,然後又睜開來看著小初說道:“小初,這些年我不常見到蕭璃,所以並不十分了解他的生活狀態。可是剛才看到他為了你費盡心力,你卻和小白一同將商量好的事情瞞著他。我不管你瞞著他的初衷是什麼,總之我絕對不允許蕭璃的人生被糟蹋成這樣。”
晉江小初聽了慧禪的話,突然間覺得有些心涼。她自己因為和蕭璃朝夕相處,對於他的變化體會得倒不是特別深刻。現在慧禪說起來,她才發覺之前那個極喜歡與她抬槓、耍賤、相互陷害得不亦樂呼的的蕭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有些畏首畏尾,裹足不前了。且不說他那飛揚跋扈的風姿現在已經淡得幾乎失去了蹤影,就連以往那很有些媚態的狐狸笑,也已經被淡忘了很長時間。
晉江她有些難過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突然驚覺不僅如此,蕭璃居然連原先的那種鐵公雞的習性,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淡化了。
晉江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俗話:女為悅己者容,男為悅己者窮麼?
晉江小初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覺得她彷彿也沒有黑蕭璃多少銀子去,怎麼就這麼不人道地把蕭璃整成了這個樣子……
晉江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小初便開始憂鬱了。她因為聽到慧禪那樣的說法,居然將晏姝羽是第三百一十七個人的事情壓在心裡沒有告訴蕭璃。所以現在蕭璃很糾結,小初也很糾結,反正整個十二磐淵的情況就是這樣糾結著。
晉江小初雖然依舊和小白兩個人坐在晏姝羽的府邸中,依舊是喝茶聊天曬太陽,但是她的表情已經全然變得哀怨了起來。
晉江而十二磐淵的眾人每天都要在小初和小白這裡匯總情況,他們看到小初哀怨的表情,心中的壓力也越發地大了起來。
晉江由於晏姝羽只負責提供名單,並不負責找人,所以即使是有一個人找不出來,她也一概不用負責。所以只要到了她提出的佈陣時間,她便會過來找人上冰山去布那個十分糾結的八卦陣。
晉江轉眼便到了與晏姝羽約定的佈陣時間,阿白、非歡、小初、晏姝羽連同慧禪一起上了冰山。
晉江對於冰山,小初的陰影很深重。反正每次上來她都沒遇到過什麼好事,這次雖然不一定遇到壞事,但是好事卻也一定是遇不到的。
晉江法拉利帶著眾人略過冰山的第一峰,阿白與非歡兩個人便開始在其他八峰上佈下了晏姝羽給出的陣法,不過是按照他們自己的計劃,將晏姝羽給的陣法反過來布的。
晉江晏姝羽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可能是因為不懂,她雖然有一點懷疑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只是在那裡摸摸捏捏了良久,倒也沒有摸出什麼門道。
晉江於是她只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