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出了“咦”的一聲,倒是愛新覺羅·凝掩口一笑,彷彿早就知道此事。

楚天瑛神情有點尷尬,猶如讓一個省級體育冠軍突然站到奧運會賽場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感到前所未有的侷促,面對這滿堂的推理高手,他覺得一種隱形的壓力,饒是他曾經率領無數刑警,親臨各種大案現場,也沒有此時此刻的緊張和不安。畢竟,在那些場合,他是一言九鼎的指揮者,而在這裡,在這集結了一大批中國最智慧的推理者中間,他算什麼?他的官銜、他的身份、他的權力、他的功勳、都毫無意義和價值,他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一瞬間他突然憤怒起來,原來世俗的所有尊貴加在一起,都不如靈光閃耀出的一個推理!

他臉脹得通紅,愣了數秒,輕輕一咳,將手中蓋有“課一組”火漆的牛皮紙信封掏出,像請民警檢驗身份證一樣呈現出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是課一組代表楚天瑛,來……來參加今天的會議。”

有人在偷偷地笑。

豆粒大的汗珠滑下他的鬢角。

這時,倒是呼延雲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楚天瑛的手,拉他到正北的八仙桌邊,笑道:“楚兄,這裡是給課一組預設的席位,請這邊落座。”

宛如身穿單衣站在冰天雪地裡,正瑟瑟發抖時,有人給自己披上了皮襖,一股暖流立刻湧上楚天瑛的心頭!

他無比感激地望了呼延雲一眼,在正北的八仙桌邊坐下,而呼延雲也看似很隨意地坐在了他的身邊,與他寒暄起來,一如久違的朋友。

這一下,滿廳堂的人都神情疑惑地竊竊私語,他們沒想到一向狂傲的呼延雲居然對楚天瑛如此客套,對楚天瑛的小覷之心頓時收斂了幾分,更有那些知道呼延雲與溪香舍淵源的人,暗自思忖課一組必定是暗中與溪香舍達成了某種同盟關係,有些在蕾蓉事件上首鼠兩端的人,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與溪香舍為敵的好。

“四大”代表俱已到齊,會議開始了。

愛新覺羅·凝站起身道:“感謝諸位推理界的朋友于百忙之中參加今天的會議,會議是我昨晚突然召集的,想必大家還不大清楚緣由,這裡就由我來做一闡釋,中間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大家隨時提出——”

她正要開講,猴子忽然揚了一下手道:“稍等,我們舍主要求透過影片瞭解會議現場的情況。”說罷將膝上型電腦一個翻轉,攝像頭對準了廳堂的中心。

眾人紛紛向電腦螢幕望去,想一睹溪香舍舍主餘柔的真容,然而影片是單向的,餘柔的電腦並無攝像頭,所以螢幕下面只有一個最小化了的QQ文字對話方塊。

愛新覺羅·凝自有一介掌門的沉穩和大氣,微笑著向那攝像頭一頷首,就將“蕾蓉法醫研究中心”近幾天來連續收到裝有屍骸的包裹,而後自己用“弧矢七”鎖定蕾蓉為疑兇的前後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又請王文勇出來,把屍骸的法醫學證據做了一番陳述,接下來又將市局刑技處對快遞包裹的外包裝的鑑定結論宣讀了一番,最後說:“綜上所述,我認為,蕾蓉是投遞屍骸包裹的重要嫌疑人,她為了能在殺害錢承之後順利脫罪,就在媒體對她口伐筆誅的情況下,寄出恐怖的包裹,讓警方誤以為一起連續殺人案正在發生,從而保住自己的位置,好躋身錢承的屍檢過程中,在第一時間毀滅殺人證據,但是由於她畏罪潛逃,所以她殺害錢承的具體方法、動機,還要等她歸案之後才能瞭解清楚。”

猴子拍案而起:“凝館主,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說蕾蓉殺害錢承,卻又找不出她的殺人動機,這算什麼?這是赤裸裸的汙衊!”

“我今天就是為了找出這個動機啊!”凝嫵媚地一笑,“不過在此之前,我倒先要追溯一件舊案——整整十四年前,轟動南京的吳虛子案件。”

呼延雲的眉宇微微一蹙。

“想必在座的,十四年前大多還是一群娃娃,至於我,那時也才剛剛上小學二年級,所以這件事只是聽一些前輩提起,細節不是十分清楚,我只能大致勾勒如下。”凝的口吻變得沉重,“整個事件的起初,是南京夫子廟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為一名晨練的建築公司老總,經過法醫檢驗,死因不明;幾天之後,邁皋橋一帶出現了第二位死者,是國營第一食品廠的經理,屍檢結果,依然沒有發現死因,目擊者只是說,死者好像中槍一般,突然倒斃——當然這兩位死者的身上不要說彈孔了,連最淺的切割傷都沒有發現。正在警方困惑不解時,集慶門遊園附近又出現了第三位死者,是一家銀行的行長,同樣的猝死,同樣的死因不明……”,

“我有個問題。”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