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明白,又有點茫然,“我用的是……香皂啊。”
豈料安迪半步邁上前,湊到樊勝美頸旁,做深呼吸狀,“真好聞。什麼牌子?”
樊勝美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而相親男立刻垮下臉來,不加掩飾的露出厭惡的表情。她立刻明白了安迪的惡作劇,配合的做害羞狀,“我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等我回家看看,簡訊告訴你好不好。”
“好。”安迪依然一本正經,掏出手機遞過去,樊勝美裝模作樣地把已經輸進去的號碼又輸了一遍。再還回去,兩人只是笑,壓根兒不敢張嘴,生怕一開口就憋不住笑場。
忍了又忍,安迪才若無其事的和相親男說,“我們走吧。”
相親男果然不再言語,臉色難堪的邁步就走。樊勝美不嫌事大的趕緊又補上一句,“兩位慢走,誒,姐姐等我簡訊啊。”
安迪回頭笑笑,一片燦爛。
2。自作孽不可活
安迪看著門口的紫色小盒子,想起昨天剛聽來的一個詞兒——“基佬紫”。
“炸彈?安迪姐姐你惹事兒啦?”曲筱綃頗有些尖利的細嗓在身後乍響,直聽得安迪頭皮發緊。這位鄰居人不大但事不小,惹這妖精划不來。她半蹲拾起盒子,開門,轉身,微笑,“新換的香水。”關門,一氣呵成。
樓道另一端的曲筱綃對著2201四個金燦燦的數字癟嘴,“有貓膩。”
十秒後2202門裡響起了幽怨的鈴聲。
“樊姐,我第八百三十四次正式抗議,咱能把這幽怨的鈴聲換了麼?聽的我心涼!”邱瑩瑩把零食往桌上一放,衝著小黑屋橫眉。
而裡頭的樊勝美不為所動,用兩指捏起手機的一角拎到眼前,手機晃悠,晃悠,連帶著螢幕上“高冷姐”三個字也跟著在她眼前晃悠,晃悠。
晃得她心慌。
把手機往邊兒上一扔,樊勝美閉上眼聽邱瑩瑩繼續在門外嚎,“樊姐?你怎麼不說話呀樊姐?你睡著啦?樊姐?”樊勝美把枕頭往臉上一蒙。
煩人。
可安迪一點兒都不覺得煩。紫色的盒子,紫色的香皂,紫色的絲帶。放在黑白灰的房子裡有點扎眼,有點豔麗,有點……活色生香。安迪皺眉,這詞兒打哪兒冒出來的,理科生的腦子不應該這麼浮想聯翩。手機還是消無聲息,樊勝美沒回復。她也不打算再繼續盯著這活色生香的玩意兒看了。滑鎖,鍵入。
樊勝美是學文科的,最懂得什麼叫活色生香,但她現在更懂的什麼叫鬼使神差。
為什麼買了香皂送過去呢?啊?
有病麼?啊?
腦子缺氧麼?啊?
樊勝美正問天問大地呢,手機響了。
“樊勝美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發件人:高冷姐”
“沒有。”
“為什麼不回簡訊?——發件人:高冷姐”
“手機沒電……”刪除
“睡著了……”刪除
“別刪了。——發件人:高冷姐”
樊勝美蹭的躍起來,見鬼了?而安迪則看著手機屏冷笑。
“你怎麼知道?——發件人:樊小妹”
“猜得。”
手機再次消無聲息,安迪皺眉。但很快有人敲門,果不其然,是樊勝美。
“Hello,怎麼樣,香皂還喜歡麼?”樊勝美笑的人畜無害,安迪頓了頓,決定順水推舟,按兵不動,“挺好的,謝謝你幫我解圍,本該是我謝你,怎麼好讓你破費。”
樊勝美暗鬆一口氣,藉口已經想好才敢登門的,不過這下省了。安迪似乎並沒有在意先前的小波折,既然她不提,樊勝美當然樂得裝糊塗,她笑的愈發輕鬆,格外活潑。
這些微妙的表現,安迪都看在眼裡,但樊勝美不說,她也不打算逼問。能看出來樊勝美並不是在針對她,對安迪來說,這樣就沒問題了,不需要深究。
安迪不喜歡過分的寒暄,樊勝美也不想再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她率先轉話題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兩人倒也其樂融融,不再彆扭。
彷彿一切如舊,只是邱瑩瑩發現,樊姐從安迪那裡回來後鈴聲終於換了。
更加幽怨。
“樊姐!我第八百三十五次正式抗議兼八卦,你怎麼換了這麼幽怨的鈴聲啊?��沒牛 �
3。一份耕耘,一份收穫
樊勝美認定自己那天是腦子一抽,偶然事件。為此,她比平常更加“黏”安迪,以此來不斷的揣摩心情和自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