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口回答他,默默低著頭,原本想等著任東霖離開之後再進去。
可這時任東霖奇怪地問道:“你裙子上,怎麼流血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往下低頭看去,白色的短裙,滲出一點血跡。
☆、第十五章:羨慕,自卑,心痛!
看到這一情況,我慌亂了,不知所措,好像心裡頭少了一塊肉一樣疼。難道這血跡是因為那種事情嗎?
也沒有細細想清楚,更不知道這血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只覺得心裡一股子害怕湧上來,隨即就是眼淚唰一下的流出來,蹲在樓道里抱頭痛哭。
任東霖見我這麼難過,也跟著蹲下來,他就是個悶葫蘆,好像也不懂得怎麼開口安慰別人,隨後他摸著我的頭安慰道:“先回家休息吧!”
我微微抬頭,抽噎了兩下,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那一下,任東霖笑了,他如同冰塊一樣的臉上,露出了春風般的微笑,很暖。
我呆呆地蹲在樓道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的生命裡,關心我的人不多,所以每一個都顯得那麼珍貴。
我擦擦眼淚,起身按了一下門鈴,門推開之後,是養母那張情不甘意不願的臉,她很勉強地擠出一點笑容說道:
“回來了?”
以前她從來不會跟我打招呼。
我身體還是有些難受,輕微點點頭走進去。原本不想搭理養母,想想今天的遭遇,心情低落得一塌糊塗。
養母沒有向我多問什麼,她一貫的態度就是,只要自己有錢花,其他的事情都不會過問。她坐在沙發上邊嗑瓜子邊看電視。
關於在凱威夜總會遇到的噩夢般的事情,我沒打算跟養母細說,因為就算說了,她也不可能幫我出頭,反倒有可能責難起我來。
可是,有些東西,畢竟過來人會懂得更多一些。
我猶豫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坐下去,低聲問道:“媽,有空嗎?我,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養母瞥了我一眼,眼珠子都沒從電視上離開,嘴也沒閒著。
“什麼事?”
我雙手緊緊拽著裙子,難以啟齒,又不得不面對。最終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我流血了。”
養母聽了這話,仍然是沒什麼反應,我咬咬嘴唇,接著說道:“是,是那裡流血了。”
終於,養母停下了嗑瓜子的嘴,微微長大著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的眼中,竟然帶著一絲興奮。
她很快湊到我面前,朝我的白色短裙上看了一眼,指著說道:“你,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猛地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從夜總會回來就這樣了。”
說完這話我自己心裡都後怕。
養母是女人,發生什麼事情她比我要懂得多,她仔細瞧了一番我的臉色,隨後拿起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一條簡訊,可是當簡訊回覆之後,她的臉色卻是一下子沉了下去,興奮也消失了。
她帶著幾分懊惱說道:“別哭喪著臉了,劉老闆剛才說了,人傢什麼也沒幹?”
聽了這話,我腦袋嗡的一聲,什麼叫做什麼也沒幹?我委屈著說道:
“那我怎麼突然流血了?”
養母斜了我一眼,好像有些失望,難道她還巴不得我出點什麼事情不成,她撅著嘴巴說道:
“不就是來月事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月事?原來是來月事,聽了這話,我頓時懵了,作為一個女孩子,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只不過今天,是我第一次來。
我內心頓時有幾分小激動,這是不是表示,我已經正式成為女孩子了?
我帶著忐忑的心進到浴室,仔細清洗著身體的每一處,尤其是被趙總輕吻過的地方,都用沐浴露反覆洗了好幾次,這種男人的氣味,留一點在身上都會做噩夢。
幸好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
第二天一早,我沒去凱威上班,劉兆威他們也沒打電話找我,倒是我養母,催促著讓我去。
我哪理會她,直接去到醫院,準備去徐韶洋的病房前,我手裡緊緊抓著那張卡,心裡頭像是掠過了驚濤駭浪,只要這張卡交到徐韶洋爸媽的手中,他就可以好好治療了。我剛要進去,徐韶洋的媽媽就端著一盆水走出來,見到我來了,熱情地叫道:
“是小沫呀,這麼早就來了。”
“阿姨好!我是來看韶洋哥的。”
徐阿姨給我帶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徐韶洋深夜的時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