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過。”
她這話直說得我後背涼颼颼的,大概明白她話裡頭的意思,眼淚刷一下流下來,哽咽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要趕我走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她跟那麼多男人勾搭,能沒錢嗎?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是一個藉口。
她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吃完最後一頓飯,你就該走了。”
是,無數次我都想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對夫妻,可是,我能去哪裡?我一個孩子我能去哪裡?我哭著說道:
“至少你讓我把高中讀完吧?讓我不至於在外面餓死,可以嗎?”
她冷酷地搖頭說道:“我實在沒能力照顧你這張嘴,你還是自求多福,看老天能不能保佑你吧!”
我猛地站起身來衝她吼道:“起碼我也叫了你十幾年的媽,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她卻是不急不慢地瞪著我說道:“除非,你有辦法掙錢,那咱們什麼都好說,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大概是看出我目前根本沒這個能力,於是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當我看到的時候,差點沒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上面寫著:凱威夜總會,持卡人是劉兆威,也就是上次她帶回家的那個陌生男人。
☆、第十章:噩夢開始,再遇劉兆威老闆!
見到她手裡遞給我的這張名片,我的眼淚流得更厲害了,我的心好痛,就像是被刺了一把刀一樣。
就算這個女人再惡毒,就算我不是親生的,不管平時她怎麼打我都好,我都能叫她一聲媽,最起碼,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我是一輩子記著的。
哪怕今天,這個女人要把我趕出家門,讓我自生自滅我也無話可說。
但是,她竟然想要把我往火坑裡推,這還有人性嗎?
夜總會是什麼地方,那裡簡直就是女孩子的噩夢,只要一隻腳踏進去,就永遠都不可能洗乾淨的。
我一把將她手裡的名片打掉,隨即招來的是養母的怒火,她也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打得我耳朵嗡嗡直響。
但是這一巴掌,比起我心的痛,顯得麻木了。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罵道:“你自己賤就算了,去掙那種錢,我不可能跟你一樣賤。”
養母惱羞成怒,揚起手掌來又想要抽我耳光,可這次我沒有躲,就這麼直勾勾地瞪著,這也是第一次,敢這麼與她對抗。
不過養母的手掌舉起來之後就停住了,她不屑地朝我笑了一聲,說道:
“讓你這小賤人出街餓三天,等到你連飯都吃不起的時候,看你還能嘴硬?”
我吸了一口鼻涕,抹抹眼淚說道:“我就算是餓死,也不可能去掙那種錢。”
我始終堅信,只要我不忘初心,守住女孩子內心的真善美,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後悔。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心裡,裝著一個對我極為重要的人,即使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我也要把自己最好的印象,留在他的心裡。
不過,母養也是一個心機頗多的女人,她能勾搭那麼多的男人,一定是很懂人心。
只見養母收了收暴戾的脾氣,緩緩坐下,不慌不忙地說道:“小沫……”這是她少有幾次這麼叫我,十幾年來。
“我跟你爸,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是好歹也養你十幾年了,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現在家裡有困難,沒了收入,你出點力,怎麼了?算得過分嗎?”
我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說道:“那我出去打工,我掙錢還給你。”
養母冷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道:“你打什麼工能支援這個家庭?你這麼小出去,誰能給你什麼好工作?”
這女人真心惡毒,自己整日無所事事,就混在麻將館裡頭,我看她是想要繼續自己逍遙快活,恨不得把我推進火坑換錢給她花。
面對養母提出的這個刁鑽的問題,我一點也不覺著為難,理由很簡單,難道工作不好找,日子不好過,就要去夜總會上班嗎?
養母見我沒有出聲,嘆息一聲說道:“小沫,媽跟你說,夜總會里邊工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現在才多大呀,媽難道還能把你送去做那種事情不成?”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番,她不可能這麼做?在我七歲的時候,當她第一次見到養父給我“捉蟲子”的時候,她已經對我恨之入骨,為了把我趕出家門,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把兩隻手背在身後,摸著手背上的一個菸頭疤,就是小時候被她用菸頭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