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旁邊的小丫頭手裡拿著詩詞書奶聲奶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拖長音背,“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我想起當年初識的時候,長佑拿著圓圓的照片一臉笑意跟我顯擺的時候,突然間只覺得萬箭穿心,忍不住失聲痛哭。
我將長佑的骨灰和那本日記,那張素描一起葬在了合肥墓園。
我沒法將那些東西收起來,我怕有一日忍不住讓圓圓知道,所以只好一切全都埋葬。
圓圓這一生都不會知道,長佑如何飽受思念吞噬,任由自己的心一點點地壞死。也不會知道他如何在千里之外感受她的痛,一時心悸。
她這一生都不會知道……
我回去的時候已是深夜,圓圓已經睡熟了。
我輕輕的抱住她,無聲的哭。
她在夢裡眼角掛了淚,夢囈的輕語,“哥,你別走。”
我渾身一震,低頭看她,她卻沒醒。
一直到第二日早晨,她看著我微笑,“回來啦?”
“嗯,”我點頭,而後不經意的問,“昨夜夢到了什麼?”
她想了想,搖頭笑了,“不記得了。不過夢醒的那一刻覺得很溫柔,很悲傷,感覺像是個很好的夢。”
我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眼光透過她看向窗外,我相信,昨夜,長佑一定來跟她作了場告別……
番外(二)
我叫西子,太陽打西邊出來的西,我今年2歲半了。
我愛我的爸爸,爸爸喜歡把我丟得高高的然後再接住,我一點都不怕,喜歡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的笑。
我不愛我媽媽,她總喜歡欺負我和爸爸,喜歡一起叫我們為“東西”。
“東西,來吃飯了!”
你看,又來了。
不過我跟爸爸學了個成語,叫東西合璧!
媽媽一叫我東西,我就會喊“合璧!”
硬生生的扭轉過來劣勢呵!
唉,有個這樣的媽媽我容易嗎我而且她還不准我裝可愛騙人。
可愛是什麼?
就是能帶來好吃的的優秀品德!
只要我甜甜的笑,歪歪腦袋叫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好吃的就會出現在眼前,所以我的笑容就是我的零花錢!
唉,說著說著自己又流口水了,怎麼現在沒個哥哥姐姐啥的出現在眼前呢?
嚥下去,咱接著說。
媽媽不准我這樣,說我哪天非被人用吃的拐走不可。
我才不信她的,我定會用我的智慧獲得美味,驅走邪惡!
唉,想我小小年紀就如此聰明,以後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所以,趁我現在好騙,趕快來用吃得來騙騙我吧。
我隔壁的那個小屁股,對,就是流哈拉子的那個,總喜歡搶我的吃的。
我在心裡一萬個鄙視他,我都是透過自己的智慧和知識得來果實,這個小屁股啊,一看就是長大從事體力勞動的!
好吧,做人要厚道,但是在他第n次搶走我的東西時,我真的怒了。
於是回屋拿了棉花糖,吐了三口口水,又跑出來拿給他。
笑眯眯的看著他吃完,才告訴他。
可憐啊,哇的一聲就哭了!
哼,有什麼好哭得,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我一邊這樣鄙視他,一邊感嘆自己終於明白了爸爸昨天叫我的那個詞語“大快人心”是啥感覺!
比吃了棉花糖心裡還要甜!
晚上隔壁的阿姨就帶著他家屁股找上門來了,媽媽把我拎出去跟人家道歉。
我笑眯眯的說,“吃一欠長一痣!為了讓他多張點痣,我才讓他多吃點欠。”
我扭過頭去點他的臉蛋,一個個的數,“一個痣,兩個痣,三個痣……”
媽媽黑著臉一把把我拉回來,不停的跟人家說對不起。
於是我就又被關在陽臺上禁閉了!
唉,我站在陽臺上深沉的作沉思狀。
你說,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還好,爸爸晚上回來解救了我。
我跟著他們出去校園裡散步。
說起這個校園啊,我真得很喜歡。
爸爸媽媽就是在這個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