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喝著,眼神躲躲閃閃,死活不敢去看他。
程惜斜斜地倚在她身側的冰箱門上,一手插兜裡,就那麼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喝牛奶。
喝到見底了,喬忍把玻璃杯還給他,唇上沾著奶漬。
她看見他的眸色幽深,心跳便加速,慌慌張張地說:“那個,我、我喝完了,我們去睡覺吧。”
程惜把玻璃杯放好,轉身俯在她耳邊,吐氣如蘭:“是啊,我們該去睡覺了。”
他輕舔殘留在她唇上的牛奶,看著她一張臉燒紅,耳根也變紅,他的眉目間漾開笑意。
“怎麼還這麼容易臉紅?”
“我、我也不想的,它自己紅了……”喬忍伸手捧住自己的臉,氣自己不爭氣。
不管是年少時他輕輕的一句“我喜歡你”,還是現在他稍微一靠近親暱,這張臉就二話不說瞬間染上緋紅,顯得她很稀罕這人一樣。
程惜拿下她的手,說:“我喜歡看你臉紅。”
“哦。”
“是不是故意用牛奶香味的沐浴露?”他埋在她頸間,吸著她身上濃郁的奶香氣息。
“為什麼要說是故意?我——”
“好用來引誘我。”
喬忍氣結,“哪有!我從小就習慣用,沒認識你之前就用了。”
程惜笑了笑,沒說話,在她頸窩處蹭著,一手捏著她裙角從小腿處緩緩提起來。
她急了,但卻只會喊他名字,“程、程惜,程惜、程惜!”
“嗯。”
“不要在這裡,我不要!”
“這樣啊……”程惜笑得眼睛都亮了,抱著她進了臥室。
喬忍一路把臉埋在他懷裡,剛聽到臥室門關上就被他抱著抵在門板上,淺淺至深的吻落下來。
她腳不著地,只能攀附著他的身體,兩手乖乖地摟住他的脖子。
“程惜程惜,你——”
“你好吵。”
喬忍瞠目結舌,這、這都不讓她說話了?
“……你還沒洗澡!”
程惜頓住,抬起頭近距離看著她,從牙齒裡擠出一句話:“你嫌棄我?”
“不敢……”她立刻龜縮起來,趁機把頭埋在他胸膛,悶著音小小聲說,“我也就只能嫌棄你這一點了……”
他了然,挑眉一笑,聲音溫柔地問:“要我叫他們閉嘴嗎?”
“啊?”
腦袋上立刻被敲了一下,喬忍簡直委屈,又聽見他說——
“還裝傻?”
“我……沒呀,只是沒想到你的私人生活會被這麼多人關注。”
看來容姨她們彙報得沒錯,這小懶人果然因為那些輿論而鬱悶了。
程惜抱著她到床上坐下,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明天之後就沒有那些東西了。”
喬忍仰頭看著他,剛想說什麼,他就起身把她放到床上,修長十指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衣紐扣。
她慌忙閉上眼,聽見他笑了一聲,說:“閉眼做什麼?我去沖涼,免得被人嫌棄了。”
喬忍再睜開眼,人果然不見了。
她笑得在床上打滾,其實也不是真介意沖涼的問題。但是,被人尊重的感覺,很好;被他尊重的感覺,能甜進心裡去。
5
八月的第一天早上。
喬忍總覺得耳邊癢癢的,她抬手扇過去,被人反手抓住手腕,立刻睜開眼醒了。
“這是家暴,知不知道?”程惜抓著她的手,眼角帶笑。
“做什麼?我好睏……”
她昨晚聽了他的推薦去看蘇童的書,找了一本《我的帝王生涯》,在他書房裡一看就看到十點多,被他拖著回了臥室,躺在床上繼續看,直到不知何時睡過去。
“昨天跟你說的,今天帶你出去,”程惜知道她困,揉著她頭髮說,“聽話,回來再睡。”
“不會又是什麼宴會之類的吧?”那樣的場合真是……她去過一次就夠了,沒膽再去了。
“記性怎麼這樣差?”他抬手敲她腦門,“是去接待一位朋友。”
“哦,”喬忍想起什麼,眉眼彎起來,問,“是不是許易欽回來了?”
程惜抬起她下巴,聲音冷了些,“許易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她坐起來抱住他的手臂,軟著聲說:“你的朋友我就認識他一個呀。”
“期待之情不許如此明顯,刺眼。”
這是……生氣啦?還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