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濃心滿意足的走了,他這幾個月都沒有好好放鬆過,給夏令營打了個電話,聽說柳弟弟今天不但跟一堆狗玩越野賽跑,還跟一堆狗一起游泳,哈皮得不得了,一點都聽不出這是之前抑鬱裝狗嚇大人的那個小屁孩子。
柳意濃掛了電話,直奔酒吧街,呼朋引伴,把馬文才被抓姦、摔斷腿、失戀分手、喝醉後差點醉死在浴缸裡還被物業認為是自殺的種種趣事全都說出來了,替他們的聚會增添了不少笑料。
一群人哈哈哈拿著馬文才的事下酒,一氣鬧到十二點,準備換個地方再接著喝,柳意濃的手機響了,是馬文才。
柳意濃喝的滿臉酒暈,對著一堆人:“噓——”然後一本正經的接電話,“喂?我都睡覺了,你找我什麼事啊?”
一堆哥們嘿嘿嘿奸笑,有性急的已經擁著妹子去開車了。
電話那端,馬文才半天不說話。
柳意濃餵了好幾聲沒聽到動靜,以為是個打錯的電話,又餵了幾聲:“你逗我玩呢吧!”這小子真壞!
這時,電話裡傳來一陣說熟悉也熟悉,但一瞬間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的動靜。
柳意濃的大腦有些遲鈍,招手喊來另一個還沒走的哥們,“你聽聽這是什麼音?”
哥們比他還不如,狀似認真的聽了一陣說:“放屁?”
柳意濃:“槽!馬文才沒這麼噁心吧!”
但他覺得不是,換了個沒喝酒的酒吧小招待過來聽。
小招待很有服務意識,接過手機專門去走廊上安靜的地方聽,聽完回來跟他說:“先生,聽起來像蛇吐舌頭的背景音。”
這是他們哥們互相開玩笑吧?
柳意濃接回手機呵呵道:“這王八蛋!”但他覺得馬文才想不出來這麼天才的惡作劇,出於一點點責任心,考慮到馬文才現在瘸著腿逃命都有困難,他決定先去馬家看看。
揮別一眾東倒西歪的好友,柳意濃開車去了馬家。小區物業保安已經認熟他的臉了,保安一邊問一邊給他開門:“柳先生這麼晚來找馬先生,是有急事嗎?”
保安很負責,畢竟這裡是非請勿入的。能給柳意濃開門放他進來已經是看“臉”的原因了。
柳意濃搖搖手機,“半夜老馬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有點擔心啊。”
鑑於馬文才的種種前科,保安就護送柳意濃上樓了。
站在馬文才的公寓門口,柳意濃打電話讓他來開門,不接;狂按門鈴,不開。就跟裡面沒人一樣。
柳意濃開始不安了,對保安說:“開門!出了問題我負責!”
保安早就準備好了,畢竟昨晚才親眼看到業主泡在浴缸裡。他拿出門卡開啟門,柳意濃進去前,他還問要不要讓醫務室的人也過來。
柳意濃還是不認為馬文才會失戀自殺,說:“不用——要不讓他們準備著也行。”萬一他又把自己灌醉泡浴缸裡呢?再來一回,他真要把馬文才當情聖了。
不是情聖,就是神經病。
房間裡的燈感應到人就漸次開啟了,柳意濃先進臥室,找不著人,再探浴室,還是沒人,出來進客用衛生間,仍舊沒人,廚房一目瞭然,除非他能躲冰箱裡。
柳意濃還真開啟冰箱門看了看。
保安一直在門外,看他在屋裡走來走去,問:“柳先生,找到馬先生了嗎?”
柳意濃說:“找不著啊。這孫子跑哪兒去了?”
保安看他找冰箱也不出奇,之前就有個吸high的業主把自己關冰箱裡了,說裡頭涼快,出來後手指、腳指、耳朵、鼻子全凍傷了。
保安提醒道:“您看看衣櫃和床底?”
柳意濃一邊說:“他躲衣櫃床底幹什麼?”一邊又鑽進臥室,還就這裡東西多容易藏人。
要麼就是馬文才根本不在這裡……
如果真這樣,他就要報警了。柳意濃私心裡還是希望馬文才在這裡,真跑到外面去,又打來那個奇怪的電話,說不定等找到人就只能收屍了。
他先開啟更衣室裡的所有衣櫃,沒有藏個大活人。那就只剩下床底了,可是床底那麼窄——
柳意濃趴在地板上,用手機照床底,一開始,他沒認出來,就以為是地毯邊緣,然後才認出那是真絲睡衣,以為是馬文才的衣服掉到床底了。
然後那個衣服動了一下。
柳意濃的頭皮就是一炸!他把胳膊伸進床底,照得更清楚點,這回就看到床底陰影處的頭髮和另一邊的雙腳了。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