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等Tuey打著哈欠從餐廳的門口走進來,fah立即嚼完了嘴裡的小籠包,倒了餐盤,急匆匆地走到Tuey面前,“Tuey,pii來了嗎?”
說這話時,prim剛好也走了進來,聽到fah心急火燎的詢問,搶先答道:“pii不舒服,她說想休息一下,叫我們兩個先練歌。”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游泳,因為陪了自己在餐廳坐了很久沒及時換下溼漉漉的衣服,著涼了麼?fah的心抽了一下,愧疚感襲來。
練歌……如何有心情練歌……,fah的心思早就飄到pii身邊去了。以至於這一整個早上,坐在fah身邊的prim只聽到fah嘴裡千篇一律的一句歌詞:“你才走過去我才剛走過來/但是為何我們的心卻相連”聽得prim恨不得在fah身上按下暫停鍵。多次眼神示意fah,她唱得連自己都已經聽得對這句歌詞滾瓜爛熟了。
然而fah對她瞥去的凌厲的眼神毫不在意,嘴裡仍舊振振有詞,唱著:“但是為何我們的心卻相連。”
最後,坐在不遠處的mook實在忍不住了,走到fah面前簡單粗暴,一擊即中的說了句:“fah,你和pii的心緊緊相連,我們都知道,所以可以換句歌詞了嗎?!”
Fah的臉唰地紅透,呆呆地摸了摸後腦勺,“我……”
懵懵懂懂的prim總算是從mook的話裡聽出了fah一早上心不在焉的端倪,善解人意地說道:“fah,我們去看看pii吧!”其實prim心裡也是願意得不得了,雖然明白了pii已經心有所屬,但是明裡暗裡持續了兩個星期的愛戀也不是那麼快可以消散的。
從練歌廳走到四人臥室的短短几分鐘,fah感覺簡直是過了一個世紀,直到看見全身瑟縮在被窩裡僅露出了幾縷雜亂的頭髮的pii,她這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安定下來。
Fah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地走到pii的床邊,看到她的被子動了動,想著pii該是睡醒了。
“pii~”這句叫喚簡直用盡了fah一生的柔情,而這種柔情源自於內心對pii極度的擔憂。在旁人看來,此時的fah全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對著孩子般的pii是極致的溫柔,極致的耐心,以至於身為室友的prim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聽到fah的聲音,pii動了動,睜開眼看了看,然而腦子暈暈乎乎的,看著許多個fah的影子一字排開再重疊,重疊後又一字排開,最後無力地閉上眼,fah怎麼可能來這裡,此刻她在練歌,這一定是做夢,想到這又是一陣哆嗦,夢裡都有fah,自己已經想她想得魔怔了麼?
隨後,額頭傳來一個溫和的觸感,pii終於意識到fah真的來了。
Fah眉頭緊鎖,分明是深深的憂慮,說出口卻是一陣嗔怪:“發燒了都不知道,睡覺能治病麼!”然而手裡卻還是輕柔地幫pii捂緊了被子,又看了好幾眼,才轉過頭對prim說道:“prim,麻煩你去餐廳拿著清粥,我去醫務室給她那點退燒藥。”
“fah~我不要吃藥!”pii費力地從被窩裡伸出手來拉著fah,那顫慄撒嬌的模樣儼然如一個稚氣的孩子。
Fah拍了拍他的手,慈母一般地說道:“pii,你要乖點,吃了藥病就能好了。”
待fah從醫務室裡回來,prim已經拿來了白粥,正坐在pii的床頭,舀起一口粥,遞到pii的嘴邊,靠坐著的pii凝視了白粥許久,最終轉了個頭,虛弱地說道:“prim,我吃不下。”prim無奈地把勺子放回碗裡,又把碗放到了床頭櫃,搖了搖頭。
等pii回過頭,正對上fah柔和的目光,明明應該是自己去照顧這個冒失瘦弱的女生,然而此刻,這個女生卻用這樣憐惜的目光看著自己,難免有些無法招架。
“pii,多少吃一點,這樣才好吃藥。”fah晃了晃手中的藥。
Pii望著那幾顆白色的藥丸身體不由自主顫了顫,那麼苦的味道,堪比人間煉獄!
“prim,我來喂pii吧。”
Prim很是識相地退到一邊。
Pii望了望清淡如水的白粥,再往往秀色可餐的fah,再想起她不管吃什麼都是津津有味的吃相,澀澀一笑。若是平日裡,她說不定會一臉狡詐地說一句:“我看著你就能飽了!”可是此刻,只得再次回過頭,實在不想吃飯,再說吃了飯還得吃藥,簡直是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