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喘息的話還未說完,肩膀一陣尖銳冰涼的刺痛,竟是一把利劍刺入她的肩膀!
納蘭賀大驚,將對方一劍逼退,抱著木梓衿問道,“你沒事吧?”
“好痛……”木梓衿咬牙,用手捂住肩膀,感覺溫熱的血從手指間淌出,心頭瞬間一涼。
“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來!”納蘭賀大怒,橫劍斜指,厲聲問道!
“這話該是我問才對!”對方數人中,一領頭的黑衣人狠戾的問道,“這楚王身邊的女官,到底是誰?”
“不知死活,既然知道我們是楚王的人,竟還趕來找死?”納蘭賀傾身而上,劍花如雪,劍影重重,艱難地將圍攻上來的人擋住!
木梓衿靠在樹上,咬牙,帶血的手摸到腰間一根長而硬的東西,腦中靈光一閃,立刻想到什麼,將那東西拿出來,朝天一指,拉下末尾的筆尖,剎那之間,一聲尖銳刺耳的鳴嘯沖天而上,在黑色中綻開一朵明亮璀璨的焰火!
霎那綻放的焰火將墳地這一隅照得透亮如白晝!也將所有的人驚得住。
對方察覺她放出焰火訊號,很快就有人來營救,而納蘭賀的武功也可以支撐到救援的人到來,微微猶豫了之後,毫不拖泥帶水地喊了聲:“撤!”
那數人立刻退去,飛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木梓衿鬆了一口氣,靠著樹幹,緊緊地捏著那訊號彈,溼溺血腥的感覺黏膩冰涼,她這才察覺自己雙腿打顫,竟站也站不住,手一軟,訊號彈掉落在地,與此同時,腿也軟了,雙腿一彎,就跪倒在了地上。
“木姑娘……”納蘭賀見危險已除,立刻回來檢視她的傷勢。
“你以後還是叫我紅線吧……”她哭著說道,“我怕你叫我木姑娘,身份一暴露,我就死翹翹了。”
納蘭賀也不知道她是真怕還是在說笑,一時哭笑不得,將她扶起來,“等會兒會有人來救,我們走。”
☆、高山流水
救援的人果然來得很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沒想到這京郊荒野之地,連守林人和守墓人也有寧無憂的人。此時天未亮,城門未開,納蘭賀帶著她暫時住到一戶農家之中。
簡單處理了傷口,這農戶的婦人端了一碗藥來給她,“姑娘,這是我們家自己準備的藥,你先將就著喝。”
喝了藥之後,她便側身睡在了床上。屋外是納蘭賀與人說話的聲音,她迷迷糊糊地,也沒多想,睡覺養足精神。明日,也許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這一切謎底,她必須儘快揭開,否則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危險。
第二日醒來,先吃了早餐,便有馬車行到門口來接。木梓衿認出那馬車上的車伕,立即走到馬車前。
車簾被人掀開,馬車中走出來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從頭到尾地將她打量了一遍。
昨天穿的衣服染了血已經換了,此時她身上穿的是那農婦的衣裳。粗布碎花,鮮豔簡單。雖然乍看很低廉,可好在她人年齡,也是不挑衣服的。
“上來。”那人對她說道。
“王爺。”她默默嘆口氣,爬上了馬車,與往常一樣,挨著車門坐好。
寧無憂似乎是下了朝匆忙趕回來的,朝服之上掩著件輕薄的大氅。
“傷到哪裡?”他問道。
“肩膀。”她說道,“傷得不重,上了藥就好。”
他目光似乎落在她的肩膀上,又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在她不解和困惑的目光中,輕輕地左右晃了晃她的手臂。
她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麼,小聲提醒道:“王爺,是左邊的肩膀。”
他的手一頓,神色自若地又握住她右邊的手臂,輕輕地晃了晃。微微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她“嘶”了一聲,他便停了手。
“的確不重。”他又坐好,“回去還是讓我的大夫給你開服藥,好得快些。”
“多謝王爺。”她說道,“那墳墓中的人果然是孫婉。現下,很多的謎團也都明白了,不知道王爺要找個什麼時機將真相公諸於眾?”
他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沉思。過了一會兒,又說道:“等會兒回府,我給你看樣東西。”
“好。”她應道,見他不再說話,便慢慢地側著身子靠在車壁上。馬車粼粼,行駛在鄉野道路上,一起一伏,一搖一晃,慢慢地進了城,耳邊傳來喧囂鼎沸的人聲,她便知道,已經入了京城。
回到府中,兩人進了懿德堂,他竟然讓紅袖將孫婉那把琵琶抱了出來。
“我雖然擅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