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絕症一樣,難道風寒很嚴重?”
大夫輕輕嘆口氣,說道:“姑娘這風寒倒是不嚴重,只是……”
“只是什麼?”寧無憂問道。
大夫看了看木梓衿,問道:“冒昧了,敢問姑娘月事可準?”
月事?木梓衿微微一僵,搖頭,“我剛來月事一年,不準也是正常的啊。”
她月事來得晚,十六歲才來初潮。雖然自己會些醫術,也知道身為女子會來月事,可是也不知道月事有了問題該怎麼調理,平時也不好去問自己的父親。而木淮山是個男人,總會有粗漏的地方,不可能將木梓衿照顧得無微不至。
“你幾歲了,竟然月事才來一年?”寧無憂略微責備道。
“我也不知道啊。”木梓衿伸手抓自己的頭髮,“我以前以為自己是個男……”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噤聲。
寧無憂有些好氣地看著她,將她的胳膊放回被子中。
大夫有些詫異,卻沒敢多言,拿出紙和筆寫藥方,“姑娘這風寒雖是淋了雨才導致,可也是因為內心積鬱過重、憂勞過甚、心神受損,”他一邊寫,一邊又回頭看了看木梓衿,說道:“看姑娘臉色,早年也是受過飢寒,導致氣血不足,有所虧損。今後姑娘要定時用餐,注意營養,凡事看開些,放寬心,少思少慮,再用我給的方子好好調理。但是是要三分毒,藥物調理也比不上姑娘自己愛惜自己。”他寫完方子之後,交給寧無憂。
寧無憂看了看,點點頭,“這第一副,是治療風寒的,第二副,是調理的方子。”
“是。”大夫點點頭,“王爺說得對。姑娘以後護好身體,切記不要再受寒。”
“有勞了。”寧無憂送走大夫,又吩咐人去給木梓衿抓藥。
木梓衿躺在床上,只覺得這大夫太囉嗦了,吩咐這個吩咐那個,若真的要像他說的那般,乾脆讓她做太后,天天被人供起來好好地養著差不多。
“王爺,我下午想去一趟刑部。”她起身,靠在軟枕上,說道。
“你當大夫的話是耳旁風?”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去刑部不在這一時,至少要等你的病好之後。”
“可是我剛剛才有些頭緒,只想快些結案。”她又想起昨夜在教坊中聽到的話,“聽說貢院的學生聯名上書要求你離京,甚至有學生在皇宮門口靜坐,給皇帝施壓。”
“你訊息倒是比我靈通。”他輕哼一聲,坐到她軟榻前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也不至於燒壞了腦子。
自古以來,儒生抗議靜坐,都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有些個儒生或者學生,義憤填膺,滿腔熱忱,以為自己憂國憂民簡直如救世主,便能被人輕鬆利用煽動。又或者,那些個貢院的學生,也是受人威脅,才會做出靜坐給皇帝施壓的舉動。
這分明就是在欺負皇帝陛下年幼,剛剛登基根基未穩啊。若是連他的王叔都被打壓下去了,那皇帝陛下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朝堂三足鼎立的局面就要打破了。
真是難為皇帝陛下了。
她被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裡,問道:“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理那些靜坐的學生?要知道,這些學生可是受人尊崇,京城的百姓都尊敬讀書人。若是信了那些學生,隨了他們一起抗議,覺得王爺你威脅大成的江山社稷,那就……”
他卻只是看著她,目光膠著含笑,跟平時的深沉冷峻要溫柔許多。
“王爺?”她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憷。
“嗯。”他輕聲應道,“不過是些乳臭未乾的小子,本王又豈會怕他們?”他笑了笑,“前幾日,就有人上奏陳情此事,本王今日也上奏陛下,這事已經解決了。”
“啊?”她倒是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王爺是如何解決的?”
他別有深意一笑,目露狡黠陰狠,“大成國風開化,不會絕對限制人的思想意識和行動,更何況,是那些有先進思想的學生?他們可是朝堂的未來,大成的未來。”
她抿唇,怎麼覺得他的話聽起來嘲諷又譏誚?
“所以呢?”
“所以,本王若是打壓他們,反對他們靜坐,反而會讓那些莘莘學子寒心,會讓他們覺得本王囂張跋扈,也會讓他們認為陛下寵信我這個奸佞,對陛下產生誤解。”他冷笑,“故而,本王今日上奏陛下,既然那些學生願意靜坐,那就讓他們靜坐,安安靜靜地坐,一動不動地坐!還派禁軍加以保護,不準任何人妨礙他們靜坐!若是有誰敢讓他們沒認真靜坐,讓他們動了一下,那就是抗旨!皇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