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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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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正值晚春,春風旖旎瀲灩,各家宅院皆是百花齊放,繽紛爭妍,唯有楚王府,不過是新綠變春意,暖風拂樓閣。九曲迴廊蜿蜒迂迴,兩人往善水堂而去。

寧無憂剛從皇宮之中回來,換下朝服,穿上一身寬鬆柔軟卻修長挺拔的常服,墨髮隨意綁了,此時正半臥在善水堂旁邊的一處小亭子裡看書。

木梓衿已經習慣他這副模樣。他總愛看書,看書不拘內容,也不選地方。似乎是隨心所欲,隨性而發。有時興起,讓人去坊間書鋪買了書回來看,一目十行,看完之後讓紅袖放進書房,便也不再翻閱。木梓衿曾懷疑他這樣不求甚解,一目十行地看書,到底能記住多少,無意間就將這個疑惑說了出來,卻不想,寧無憂的腦袋不是常人能及的。他當即將書遞給她,讓她隨意抽問,她隨手翻了一頁,他便將那頁的內容盡數背了出來。

她簡直瞠目結舌。

這傢伙的腦袋,是過目不忘的!

☆、五雷轟頂

寧無憂閒來無事就看書,在屋子裡看,在水邊看,坐在石頭上看,在樹下看,在亭子裡看……

此時他半臥在小亭子裡,亭中微風拂面,亭外水光斂豔,青燕掠水,而亭中之人,清姿如畫,眉宇雋朗,此情此人,怕是丹青國手也難以描述的。

“五哥好雅興啊。”寧浚走進亭中,徑自坐下,也不客氣,拿了寧無憂手邊正沸騰清香四溢的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看了看木梓衿,也為她斟了一杯茶。

“紅線,來,你查案辛苦,有的人不知心疼你,我心疼你。”他乜了一眼閒適的某人,又說道:“其實,五哥身邊臥虎藏龍,什麼樣的人沒有,不缺你一個,你不妨考慮考慮我?跟我走了如何?我一定好好待你,將你視為……視為……”他重重放下茶杯,沒好氣地嘆了聲,“若是沒有木梓衿,我會將你視為心坎兒上的人,可是,木梓衿已經是我的心上人、意中人了,你就退而求其次,做我的身邊人吧。”

木梓衿默默抬頭看天,嘴角抽了抽。不打算理會不定時抽風的寧浚,抱著琵琶走到寧無憂身前,細細地說了一遍今日的發現。

寧無憂聽完,放下書起身,將她手中的琵琶拿過去,橫抱在懷中,“這便是孫婉的琴?”他輕輕地撥了撥琴絃,簡單的曲調竟是那日孫婉彈奏過的《蘭陵王入陣曲》,其流暢度,熟練度,以及嫻熟優美的指法,似乎不輸孫婉。

甚至比孫婉多了幾分殺伐錚然之氣。

“哈,那孫婉畢竟是個女人,怎麼能夠懂蘭陵王入陣時的雄心壯志?”寧浚笑道:“紅線,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五哥,精通音律,就算他不會的曲子,只聽一次,便會彈了,你覺得厲害吧?”

這世間又不是沒有這樣精通音律的人,如今寧無憂會什麼她都不覺得驚歎了。哪怕他會女紅會做飯,她也不覺得奇怪。

寧無憂輕笑一聲,“孫婉的死與你脫不了干係,你如今該是求我,而不是故意戲謔我。”

寧浚一梗,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我說了孫婉的死與我無關!還有,她的屍體也不是我偷的。”

“大理寺的人如今沒有將你抓起來,已經是看在你親王的身份上了。”寧無憂說道。

寧浚氣絕,轉頭不看他,獨自一人悶悶的喝茶。

幾人閒聊了幾句,有人進來行禮道:“賢王爺,行宮那邊說昭陽公主生辰宴的露臺子出了點問題,讓您過去瞧瞧。”

“哎,真是麻煩!”寧浚重重地將杯子放下,“工部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本王心情不好,還盡給我添亂!”碎碎念地罵了幾句之後,還是急忙忙地帶著人走了。

寧無憂這才放下琵琶,錚然鏗鏘琴聲戛然而止。他將放在身旁的書遞給她,她這才發現他看的竟是自己的手札!

“你手札中,列出的疑點,如今能夠查清多少?”

她的手札之中,記錄了自孫婉出事之後列出的疑點,如今時日雖然過去不多,但是疑點卻越來越多了。想要一一解開,必須清理線索,逐個擊破。

她咬了咬唇,說道:“孫婉的確是陳郡人,若是想要知道她為何而死,便要查清她的身份。她的母親前段時間已經過世,若是能在陳郡之中找到與她相熟的人查問一番,也許會有更多的線索。”

“此事不難。”他說道,“我會讓戶部的人將孫婉在陳郡的卷宗送過來,想要在陳郡之中找到與她相熟的人也不難。”

“她是陳郡教坊中的藝女。”她提醒道。

次日,木梓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