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疑惑不解又焦急的等待之中,一位侍女雙手捧著一件厚重寬大的如斗篷的輕敞走了進來,遞給木梓衿,木梓衿拿著輕敞走向中秋宮宴時傅梁宇所坐的位置,將輕敞放在座位上,輕輕用手攏了攏,那輕敞便如一個人形般坐在了位置上,乍看之下,便真如一個人坐在上面一般。
眾人恍然大悟!
“我想,這就是傅公子需要裝病的原因吧!”木梓衿深吸一口氣,輕輕睨著傅梁宇,“你當日,裝作受了嚴重的風寒,畏懼寒冷,便穿了一件厚重的外套進宮。而你真正的目的,便是用這厚重的外套攏成你身形的模樣坐立在這位置之上,再加上當時燈光昏暗,離你最近的楊慎也不過匆匆一瞥,只是看清了一個人影坐在旁邊而已,其實,那時你早就離開了,不是嗎?”
傅梁宇猶不死心,他猙獰絕望的看著木梓衿,厲聲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只是你的臆測而已,就算你說得有理有據,但是你又怎麼證明,我能記得當時戲臺上舞蹈的動作?”
“是。”木梓衿點點頭,“按理說,兇手殺了人,回到正殿之中,哪兒還有心思去看舞蹈,而且,那幾個動作緊接著胡璇,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間隙。若是匆忙回到正殿之中的兇手,的確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看舞蹈的甚至去記舞蹈動作的。”
傅梁宇立刻輕笑,“如此,你還怎麼證明我就是兇手?”他一臉正色,看向皇帝,“皇上,我的確沒有殺人,請您不要聽信這侍女的一面之詞。她不過是在想辦法掩蓋自己的罪行而已。”
“皇上,”寧無憂起身,冷靜地說道:“既然傅公子能證明他記得當時謝姑娘緊接著胡璇舞的動作,那不妨讓他跳來看看。”
皇帝略微遲疑,隨後輕輕點頭,“如此,你便跳來看看,若是動作沒錯,便能證明你的清白。”
傅梁宇立刻在原地做出那幾個銜接飛天胡璇的動作。其後,眾人問謝明嬈,動作可否正確,謝明嬈點頭說道:“都是對的!”
“都是對的那便更有問題!”木梓衿厲聲說道,聲音陣陣鏗鏘。
“為何?”傅梁宇臉色猙獰瘋狂,“你又想誣陷我嗎?”
木梓衿輕輕一笑,看向謝明嬈,“謝姑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謝明嬈微微一愣,猶豫地看向皇帝,又看看寧無憂,寧無憂輕輕點頭。謝明嬈抿了抿唇,說道:“紅線姑娘請說。”
“請謝姑娘到戲臺之上,將剛才傅公子所跳的幾個動作再跳一遍,”木梓衿輕聲說道,“同時,也請傅公子與謝姑娘面對著同時跳舞,這樣才好辨明傅公子的舞蹈動作到底是否正確。”
傅梁宇冷哼一聲,只是輕輕蹙眉,不言其他。
謝明嬈上了戲臺,輕輕地想傅梁宇說道,“傅公子,請。”
謝明嬈與傅梁宇同時做出舞蹈動作,可剛做了兩個,傅梁宇的動作便瞬間僵硬,四肢軀體統統顫抖起來。
他面對謝明嬈所做出的動作,與謝明嬈的動作,左右方向剛好相反!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請原諒我,今天或許只有一更。昨天五四青年節,也忘了祝你們節日快樂……今天補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句詩裡,有他們的名字。
☆、楚王為道(修)
兩三個動作之後,傅梁宇已經無力再將動作跳下去,而謝明嬈卻已經下了戲臺,詫異驚疑的看著傅梁宇,眼神困惑又駭然。
“這是為何?”皇帝問道,“如何能證明傅梁宇的動作有問題?”
木梓衿看著臉色如紙的傅梁宇,緩緩說道:“這一點謝姑娘應該最清楚。人在學習動作時,與所教的人面向而對,所做的動作應該與所教的人恰好相反。若是傅公子當晚在臺下看了謝姑娘的動作之後,所做的動作,應該是在與謝姑娘面對面一起跳的時候,左右方向的動作應該一致才是,為何你的動作,卻與她完全相反?”
傅梁宇面如死灰,呆怔地站在原地。
“而你的動作,與謝姑娘面朝同一方向跳出來的時候,卻是一模一樣的,你又如何解釋?何況,一般人在看了幾個瞬間做完的動作之後,還有誰能夠清楚的記得?除非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難道你在私底下與謝姑娘見過,讓她教過你那些動作嗎?”木梓衿一步一步逼迫地走向傅梁宇,厲聲問道。
“並沒有!”謝明嬈驚異不定的看著木梓衿,“我這個舞蹈是我在陳郡之時自己編排的,入京之後,一直住在宮中,只在宮裡的時候找時間練習,並沒有教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