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為公主,嫁過去和親,那是一舉多得的美事。”
木梓衿蹙眉,有些不解,“明瑛郡主,不是還在刑部嗎?”
“刑部?”寧浚搖頭,“刑部的人哪兒敢押著明瑛郡主啊?”
寧濤也說了一句:“齊侯指控郡主殺害其二夫人,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刑部哪裡敢長久的扣著明瑛郡主?”
“可如今明瑛郡主出了刑部能去哪兒?”寧浚好奇地問:“她被他爹趕出家門了,我聽人說,她今早從刑部回來,刑部侍郎親自將她送回齊侯府,可還沒進府,齊侯就提著一柄利劍,帶著人堵在府門口,讓她去給自己死去的二孃磕頭賠罪,否則,就永遠都別想進齊侯府的大門。”
“那明瑛郡主如何?”寧濤問。
寧浚給了他一個白眼,“當然是沒有進去磕頭啊,兩人在府門外鬧得不可開交,弄得人家送明瑛郡主回覆的刑部侍郎裡外不是人。最後明瑛郡主自然是沒有進去給二夫人磕頭,齊侯便橫劍一揮,斬斷了明瑛郡主的頭髮,說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今他作為父親,親自割斷了女兒的頭髮,算是斷絕了父女關係,再和她沒有任何牽扯了。”
“那為何又讓明瑛郡主遠嫁西域?”木梓衿不懂既然有些割發斷義這一出,為何還有逼迫女兒遠嫁的事情?
“這個我哪兒知道?”寧浚聳聳肩,“也許是齊侯恨毒了自己這個女兒,就算斷絕了關係,但一個作為齊侯,一個作為明瑛郡主,頭銜在那兒,想賴都賴不掉。所以乾脆將她遠嫁,讓她失去明瑛郡主的頭銜,那就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
木梓衿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想到什麼,看向寧浚,“賢王殿下,你可還記得,那日在薦福寺之中,被齊侯二夫人扔掉的香包的模樣?”
寧浚側首偏頭想了想,“好像是個鵝黃色的,上邊繡著‘南無阿彌陀佛’,二夫人扔得太快了,直接丟水池子裡,我沒看清楚。”
是夜,寧無憂樓閣之中,燈火通明,更有無數人,悄無聲息地進了又出,出了又進來,幾道秘密訊息,在這夜色之中,落入寧無憂手中。
木梓衿趴在桌上打瞌睡,幾度昏昏欲睡,都在燈光晃動的人影中驚醒了過來,坐在案几前的寧無憂依舊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疲倦,燈火流轉之中,他微微偏頭,看著趴在身旁的木梓衿,心中緩緩撩動過溫暖和溫柔,這份溫柔化作一種悸動,讓人無法沉睡,只能更加的沉醉。
門外又有輕微的腳步聲,他起身,微微揮動廣袖,遮住她的睡顏,似不願意讓人看見她此時安睡的模樣。見人走到了案几前,另一隻手無聲抬起,示意對方手腳輕緩一些。
那人立刻會意,放輕腳步,目光微微一瞥,只見楚王殿下用寬鬆如雲的廣袖擋住一個正安睡的女子,那女子沒在王爺案几前紅袖添香,卻讓王爺為她擋光擋人……來人不由得多看了楚王殿下一眼。
“何事?”寧無憂輕聲問道。
來人是工部侍郎,恭敬謹慎,從廣袖之中拿出一隻蠟燭,上前來,雙手呈給楚王殿下,“王爺,這是剛剛從祭祀大典所要用的蠟燭之中發現的,十分的詭異。”
寧無憂將那蠟燭拿過來,藉著燈火檢視,那蠟燭之上,雕刻精美圖紋,龍鳳呈祥,栩栩如生,浮凸起伏的雕鏤精美華麗,又不是渾重典雅。
“宮中祭奠用的蠟燭都是由最好的蠟油調配精細的顏料和香料製成,最常見的便是蜜蠟,”寧無憂將蠟燭放在鼻息間聞了聞,“這蠟燭的味道,似不像有蜜蠟的香甜。”
“正是。”工部侍郎連連點頭,“王爺所言極是,原本這祭祀大典之上所用之物,是不能隨意觸碰,那作坊的人送來蠟燭之後,便讓人放在一旁好好地儲存,但是恰好工部之中的一位老人,他曾參與過祭祀大典,認出這蠟燭與他往年所見的蠟燭有略微不同。我原本以為,是蠟燭作坊的人故意偷工減料,做了劣質的蠟燭,卻不想,他們不是在蠟燭之中減了料,而是在其中加了料。”
☆、引蛇出洞
寧無憂很是嫌惡地將蠟燭放下,“此事本王知道了。”
“那,這蠟燭,要不要換?”工部侍郎謹慎地問道。
燈火交織,光影流轉,那隻蠟燭泛著淡淡潤澤,寧無憂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便對工部侍郎揮了揮手,“不用換,先別放出任何風聲。”
工部侍郎臉色一凝,疑惑又不解,卻在他眼中看到幾分危險和冷意,連忙恭敬地應下了離去。
雖然兩人壓低了聲音,但木梓衿原本就離得近,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