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輕輕地看著她,目光輕柔如紗。
“精氣耗損。”她說道。
“精氣耗損?”他撫摸馬脖子的手微微一頓,“難道……你驗屍了?”
“是啊。”她點頭,要不然怎麼知道是如何死的?
“難道是,看了顧允琛的裸身?”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嫌惡,還有些殺意。
木梓衿微微一愣,果然,愛潔的楚王殿下一知道她這麼不講究地看屍體的裸身,便會無比的嫌棄她。她有些無奈地說道:“王爺,我也是不得已啊。”
“不得已?”寧無憂冷笑,“木梓衿,你還真讓本王倒胃口。”
她微微後退一步,“那奴婢先告退。”她在轉身就走,卻突然發現手臂被人抓住。一回頭,對上寧無憂緊蹙的眉頭,和依舊有些茫然的眼神。
寧無憂微微一愣,驀地放開手,說道:“難道,就沒有發現其他的疑點?”
她正色,蹙眉,微微怔忪,摸了摸被他捏疼的手腕。
他不語,將馬拴好,“看來此事目前追查不到什麼,便讓刑部的人先查。”
☆、親疏有別
馬棚之內,燈影闌珊,竹影清輝,婆娑幽寧。
木梓衿與寧無憂一同離開馬棚,王府之中燈火搖曳,映著她微微泛黃的臉色氤氳出些許紅暈潤澤。那雙眼眸顧盼如水,似有漣漣漣漪輕柔泛泛。
他換了一身雪色常服,雪色柔軟的衣裳輕輕覆洩在他身上,溢著淡淡月光般,純淨高潔,如雪山之巔無人踏及的皚皚冰雪。他行走時,清風不動,從容沉穩,似木非木的氣息熟悉熨帖。
木梓衿有些茫然的心慢慢地沉靜下來。
兩人走回庭院,庭院內燈火如星,浩淼璀璨。她微微怔了怔,隨口說道:“今晚的燈似乎亮些。”
“嗯。”他帶著她走進暖閣,暖閣之內一盞燈火從中央房梁懸下,溢彩流光。“怕你看不見路。”
她掀開帷幔,走了進去,對他對坐。
“其實,顧家的案子也不是沒有疑點。”她跪坐下之後,見桌上的茶冒著白煙,輕煙香茗,嫋嫋而起,她放置了茶盞,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