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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泠,久而久之,便將此事擱置了。

這一擱置,竟擱置了五年。若不是昨晚墨子玦問起,谷中仙恐怕已然將此事忘了。他從藥匣中取出當年畫著劍傷的那張薄紙,交給了墨子玦。

而墨子玦此次下山的重要任務,就是向父親打聽打聽這個劍傷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往常每當這個時候,他都磨磨蹭蹭地,遲遲不願下山。可今日卻像一隻剛學會飛翔的小鳥,天色還未見亮,他也還未來得及向師父和師妹打招呼,便急急忙忙下山回家去了。

清晨,清泠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她以為又是師兄墨子玦過來吵她,不想起身之後並未看見師兄的身影,唯有春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

今日是初十,師兄應當是回家了吧!清泠這樣安慰自己。可轉念又想,往常這個時候師兄都會過來跟自己道別的,怎麼今日如此悄無聲息?

清泠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到院中的鞦韆架旁,輕輕坐在上面,悠悠盪了起來。暮春的風拂過,帶起她的幾縷髮絲,粉紅色的裙裾也隨著風上下翻飛。清泠曳了曳裙角,不知為何,今日的她竟然感到有些悵然。

今日,墨府的下人們無一不抬頭望了望天,看今天的太陽到底是從哪邊升起來的。因為今天一大早,三少爺就回來了,這個訊息讓他們極為驚訝。若是平時,他們這個三少爺,哪一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呢?

墨子玦直衝書房,進去以後才被告知他的父親上朝去了。他像洩了氣一般,神情裡很是失落。府裡的下人們皆認為,這個遊手好閒的三少爺約莫是變了心性,學會關心家事了,故無不感到欣慰。尤其是墨子玦的奶孃,就差沒有老淚縱橫了。唯有墨夫人長長嘆了口氣,知子莫若母,她想,今日子玦這麼著急找他父親,肯定又是遇上了什麼難事需要父親相助……

墨辰下了朝,乘著車輦往丞相府回去。他遠遠就看到一個深藍色錦袍的男孩子在門口站著,不由得感到幾分頭痛。

“子玦,可是又惹禍了?”墨辰聽見自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響起。

墨子玦卻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將父親拉到一側,從袖中取出師父畫著劍傷的那張薄紙,遞給墨辰,問道:“爹您見多識廣,可曾認得這使劍人是誰?”

墨辰低聲沉吟,道:“從圖上看,劍口尖圓,傷處極深,這必然是……”

聽到這兒,墨子玦忙側耳細聽,唯恐聽漏了任何一個細節。不知到底是何人,竟如此狠毒,下毒不夠,還補上致命的一劍。

聽到父親的聲音繼續道:“這必然是……一個武功極高之人。”

墨子玦:“……”

墨辰疑道:“這畫是從哪來的?”

墨子玦誠實回答:“是師父在小師妹父母的屍體上發現的。”

墨辰瞭然,點了點頭。他不是沒有見地,只是這一劍,深入傷口數寸,足以看出使劍之人是何其的狠戾。加之自己先前聽兒子說過,他那個師妹身中劇毒,連第一神醫谷中仙都束手無策,便隱隱覺得對方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自己是一朝丞相,享有萬千榮華,怎麼可能願意看著兒子被捲入江湖的血雨腥風裡呢?

嗯,一定要打消了兒子繼續追查的念頭。墨辰想了想,便安慰兒子道:“子玦,與其去尋找殺害你師妹父母的兇手是誰,不如想辦法,先解了你師妹體內的毒。”然後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需要什麼珍貴藥材,儘管從家裡拿。”

是啊,比起讓現在所坐擁的安逸生活被江湖恩怨所打亂,這些藥材又算的了什麼呢?

“可是……”墨子玦看著父親,似有話說。

墨辰趕緊打斷他道:“再說了,江湖紛爭,恩恩怨怨,五年前的事又有誰能知曉?”見兒子一臉迷茫,又解釋道:“或許那人也是報仇。”

直至吃完午飯,墨子玦依舊悶悶不樂。父親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此時此刻,解了師妹身上的毒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只有找到了兇手,才能問出來師妹中的是什麼毒啊!

墨辰是不願意自己被牽涉到江湖恩怨之中去,而此時,墨子玦更願意相信,是自己的父親不懂武功,才這麼說的。

不懂武功……那不如就找懂武功的人問問吧!

墨子玦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小時候教他武功的,父親的至交好友,大將軍夏揚。

☆、五

除去風蹤谷和酒館,夏揚的大將軍府成為京城中最歡迎墨子玦的地方。

雖然,墨子玦在丞相府裡不怎麼受重視,但在夏揚眼中,墨辰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