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淞瞬淥�氖鄭��熒i忍不住,朗笑出聲。
未行多久,便來到了邱國的集市裡。墨子玦向路人打聽了下,才知道此處是邱國的孟縣,與他們晏國相互毗鄰,故而,兩國的風土人情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
六個國家中,邱國國土最大,建國時間亦是最久,其聲望在六國中實屬最高。邱國南臨晏國,北接涼國,東邊又與鬱國相近,雖未與任何國家結盟,卻跟其他五國關係都算友好。加之這個孟縣又處在兩國交接的位置上,兩國的商賈往來密切,他們經常將一些本國的特產拿到集市去賣,致使集市裡很是熱鬧。墨子玦牽著馬,走在集市裡,只聞耳畔叫賣聲不絕於耳,身邊亦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一個生機勃勃的場景。
這時,身邊的白馬停下了步伐。墨子玦一臉狐疑地回過頭,發現他的白馬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路邊的包子鋪。
它餓了吧!墨子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這幾天急匆匆地趕路,每天都只吃些乾糧,便覺得確實有飽餐一頓的必要啊。
他輕輕摸了摸白馬的腦袋,道:“馬兄,這幾日確實辛苦你了。前面有家酒館,我們進去飽餐一頓,歇歇腳,你就再堅持堅……”這個“持”字還未說出口,就聽到白馬低嘯一聲,輕輕巧巧地往前走去了。
墨子玦笑著搖了搖頭,習慣性地抽出摺扇,展開,輕輕搖著,腳下快行兩步,趕上白馬兄的步伐。
此時的墨子玦身著墨藍色錦衣長袍,手中山水畫面的扇子輕搖,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意,雙目好似桃花一般好看,加之身邊伴著一隻高大的白馬,一時間,竟引來許多年輕姑娘們駐足而看。更是有些大膽的姑娘,用手帕半遮著面容,向墨子玦頻頻遞去媚眼。
她們哪裡知道,墨子玦此時笑得洋洋得意,乃是因為身邊的這匹白馬啊……
不遠處有家名為“緣聚閣”的酒館,看上去簡約且乾淨。墨子玦停下腳步,將馬韁遞給酒館裡的小二,囑咐他帶白馬去吃些良草。自己則輕搖著扇子,朝酒館的二樓走去。他選了一個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好酒,伴著酒館裡特色的小菜,悠悠吃了起來。
吃著飯,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於是,他又惦記起遠在風蹤谷中的師妹清泠來。也不知道最近師妹的身體怎麼樣了,還有自己不在谷中的這段時間,是誰替師妹煎藥的。
煎藥,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暗自嘆道怎麼忘記給風蹤谷裡留下一個下人來照顧師父和師妹了……
要給師妹尋到解藥,首先就要知道師妹所中之毒是什麼。而要想知道師妹中的什麼毒,則要找到下毒人,也就是殺害師妹的父母和弟弟的殺手,月殺。
月殺,月殺。先前江湖中的夥伴送來信說,一個月前在邱國見過月殺,加上自己收到信,趕到邱國,已然離這個訊息過了有將近兩個月這麼久。一個殺手,本就居無定所,更何況……月殺還是一個頂級殺手。此刻他身在何處呢?墨子玦情不自禁嘆了口氣。
轉念又想到,殺手這個職業決定了月殺必會以殺人為生。既然殺了人,實屬官府的管轄範圍之內。如果一會去縣官處問問,或許會有所收穫。
墨子玦又隨意吃了幾口,便放下竹筷,留下幾兩銀子當做酒錢,下樓走到後院裡。此刻他的白馬已然吃飽了,正悠悠地站在院子裡曬太陽。墨子玦笑了笑,走到白馬身邊,輕輕摸了摸它的額頭,道:“馬兄,看你這副悠然的樣子,我都不忍心打擾啊!但是師妹的毒耽擱不得,我們還需即刻上路。”
白馬好似能聽懂墨子玦的話,乖巧地跟在墨子玦身後,往外走去。
不作任何遲疑,墨子玦立即向縣衙走去。
本以為拜見縣令,要費一番周折。他恭恭敬敬地,將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告知了孟縣縣衙守門的衙役。衙役聽聞來者是鄰國晏國丞相的三公子,便立刻進去稟報。縣令聽到後,更是不敢怠慢,大開方便之門不說,還是親自前去大開的……
路上便聽聞孟縣的百姓說,他們這個縣令姓呂,名為呂淥。不僅年輕有為,而且為人親善,是個難得的好官。此時他見到這個呂縣令,便覺得他眉目清秀,氣質不凡。
隨著呂縣令走進縣衙內院,墨子玦只覺得這個縣衙雖然比不得自己家丞相府邸那麼氣派,卻也別有一番風姿。青石板鋪成的小徑,整整齊齊地排開,徑直延伸至後院。院中假山奇秀,細水相繞其間,叮咚作響。周遭種滿了樹,雖然不高,卻無不迎風挺著身姿,任青黃相接的葉子在風中颯颯作響。墨子玦心中暗喜,縣衙後堂被裝點得如此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