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柏拉圖戀愛的話,蘇酥酥也是非常樂意的呢!
反正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單方面和鍾笙談著柏拉圖式的戀愛呀。
蘇酥酥陶醉臉。
蘇酥酥身強體壯,恢復力驚人,在家中休養了一個多星期就可以下床走路了。鍾笙帶著她去醫院複診,醫生告知她她的腳踝已經沒有問題可以進行日常活動了。
蘇酥酥解開繃帶,蹦蹦跳跳跳下床,拉著鍾笙的袖子往病房外面走:“鍾笙哥哥,我們今天走回家好不好?反正離得也近,我已經坐在輪椅上一個多星期了,腳都要生鏽啦!”
鍾笙冷淡地回覆:“要走你自己一個人走。”
“要是我在路上遇到壞人了怎麼辦?”蘇酥酥十分幽怨。
鍾笙認真地看了蘇酥酥一眼,漠然道:“放心,你長得很安全,壞人應該會更害怕遇到你。”
蘇酥酥幽幽道:“真是沒有同情心。”
“同情心是對弱者的,你覺得你這樣活蹦亂跳身強體壯是弱者嗎?”鍾笙冷漠地回答。
蘇酥酥的腳步一頓,落到鍾笙後面。
鍾笙不動聲色回過頭看了蘇酥酥一眼。
蘇酥酥的視線落到走廊上那個扶著牆壁剛從婦科走出來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十分漂亮,但卻臉色慘白,唇無血色,像是極度虛弱的樣子,扶著牆慢慢從病房裡走出來。
蘇酥酥的視線沒有從那個女人身上離開,她對鍾笙說:“鍾笙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看到了一個朋友,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家。”
☆、第16章 chapter16
沒有等鍾笙回答,蘇酥酥就已經抬起腳,擦過鍾笙的肩,神色凝重地徑直朝那個女人走去。
鍾笙的長眸微眯,這種被忽視的感覺真是令人不爽呢。
視線從遠處科室病房上所註明的類別滑過,慢悠悠落到那兩個女人身上。
蘇酥酥的背挺得筆直,整個人都崩成了一根弦,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的樣子。而那個憔悴的女人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臉色慘白,黑眸裡沒有一絲光亮,如同一潭死水。
鍾笙長身玉立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
她應該會很好的解決吧。
鍾笙耷拉著眼皮,雲淡風輕的樣子,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伶俐俐的腹部絞痛。
剛做完流產手術,那冰冷的機械觸感似乎還停留在她的體內,颳得她的四肢百骸都刺骨的疼,雙手不住地打顫。她的臉色慘白,冷汗涔涔,不想在這個沉重得快要喘不過來氣的病房裡多呆。
伶俐俐強撐著力氣從病床上爬起來,毫無血色的手指扶著牆慢慢移動,準備離開。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乾淨的帆布鞋。
伶俐俐抬起頭,看到蘇酥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蘇酥酥的眸子黑得看不見底,彷彿黑夜下的大海,海面平靜,但暗潮洶湧,千言萬語。
伶俐俐的心頭一顫,偏過臉,不敢去看蘇酥酥的眼睛。
那樣乾淨的眼睛只會讓伶俐俐自慚形穢。
蘇酥酥抿著嘴角,問:“伶俐俐,你在這裡做什麼?”
“呵呵,我還能做什麼?”伶俐俐扯了扯嘴角,無所謂地笑了笑,“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伶俐俐的臉上的笑意彷彿是一種虛張聲勢的挑釁,她帶著紙片般薄弱的勝利離開,渾身如同刺蝟一般豎起了刺,看都不看蘇酥酥一眼便繞過蘇酥酥的身體向前走去。
結果卻被蘇酥酥一把握住了手臂,整個人都被蘇酥酥攙住了。
蘇酥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送你回家。”
蘇酥酥將伶俐俐塞到計程車裡,兩個人一路上什麼話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對視,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到窗外,氣氛沉重得可怕。中途蘇酥酥下車去藥房買了一些益母草、紅棗、枸杞、芝麻、蜂蜜、阿膠和新鮮的水果,伶俐俐側過臉看了她一眼,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伶俐俐大學畢業之後,就直接在a市租了房子,沒有回去和父母一起住。
蘇酥酥將伶俐俐送回家,將她扶到床上,默不作聲地燒水,幫伶俐俐沖泡益母草。
一杯熱騰騰的益母草被端到床頭,發出細微的磕碰聲。
伶俐俐閉目養神,睜開了眼睛,看向蘇酥酥:“準備好怎麼興師問罪了嗎?”
“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敵人。”蘇酥酥看著伶俐俐,皺著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