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嚇醒了。
沙啞的,張揚的,甚至是猙獰的笑聲。
我被嚇得忽然間白了臉,而阿介發現我的反應後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微沉。“沒事,我們走吧。”說完就要抱起我離開。
我任他抱著,低頭看了一眼葛力姆喬。只是遠遠地高高地看了一眼,一頭藍色的頭髮以及桀驁不馴的姿態,我默默地在心裡嘆氣,想著執拗的人不是隻有我一個而已。
執拗,有的人,是因為情愛;有的人,卻是因為力量。
連線那高聳座位的是長長的樓梯,一級一級彷彿沒有盡頭一般。
我摟著阿介的脖子,想了半天才開口,“我不喜歡葛力姆喬那樣笑,我覺得很可怕。”然後我湊到他眼前吻了吻他的唇角,“你一定不可以那樣笑。答應我?”
“呵。”他勾勾唇角,“好。”
“嗯。”我滿意地點點頭,“你這樣笑才好看。”
半彎著唇角,強大自信,讓人有陷下去的迷醉之感。這樣的笑容,才是藍染惣右介。
很快,離開了長長的樓梯換到了曲折的通道。牆壁很光滑,路徑很複雜。明明是很輕的腳步聲,每一步都會發出迴響。
也許,虛夜宮本來就是如此吧,寂靜永遠在無聲中蔓延。
但真的是這樣嗎?
顯然不是。
我聽到從遠處傳來喧鬧的動靜卻看到阿介無奈地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就看見深庭騎著他的小車後面跟著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破面像開飛機一樣地飛過去了。
我疑惑地看著阿介。
他了然地說,“那兩個孩子是最近創生的,深庭愛和他們玩。”
我眨眨眼,“其實換句話就是阿介特地找人給咱們兒子陪玩吧?”我看著他笑著沒有否認,笑吟吟地對著他唇上mua一口說,“阿介,你真好。”
很快,深庭騎著他的小車退回來,看見我眼睛亮閃閃的,“孃親,深庭好想你,抱我。”說完很快棄小車不顧,爬到我身上。
這樣一來,阿介不僅抱著我還要承受深庭的重量。深庭抱著我的脖子看著他的爹爹一挑眉立刻委委屈屈向我求救。
我呵呵地笑了出來,捏捏深庭的臉蛋,“不是深庭先找到我的麼?怎麼好像說得是孃親不理你了一樣?”
想不到深庭扁扁嘴一幅我要哭給你看的眼神,“都是爹爹說,找到孃親之後不可以打草驚蛇要聲東擊西要出其不意要攻其不備要出奇制勝要……”
我捂住深庭滔滔不絕的嘴,驚訝地說,“寶貝兒,你什麼時候會用這麼多的成語啦?可喜可賀。”
“那當然!”深庭笑眯了眼要湊上來親我,可是突然他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立刻張大嘴不滿地說,“孃親,爹爹又咬你了。”他安撫地摸摸我鎖骨上某個曖昧地痕跡認真地說,“孃親你放心,雖然深庭現在打不過爹爹,但等到深庭可以打得過爹爹以後,他就不敢咬你了。深庭會保護孃親的。”
“呵呵。好。”我揉揉深庭的柔軟的發笑得溫柔,“你去玩吧,那兩個孩子在等你呢~”
果然不遠處的兩個小破面正在扭捏要不要過來行禮。
深庭很快從我身上跳下去接著還給了阿介一個‘你不可以再咬我孃親’的眼神,然後繼續把他的小車開成小飛機,熱熱鬧鬧地走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阿介,他的眼裡盡是溫柔。
“吶,有沒有覺得很幸福?”
他點點頭,“嗯,很幸福。”
“我累了,你要伺候我沐浴,藍染大人。”
“呵,好。”
後來,因為實在太累就直接在浴池裡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睡得很饜足,我坐在床上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眼睛才看到阿介坐在一邊託著腮對著我笑得不懷好意。
我沒由來得抖了抖,“你……你又想幹嘛?”
阿介走過來擠到床上抱住我,蹭在我耳邊說,“有敵人入侵呢。”
我正色,“然後呢?”
“要開會啊,深藍不是因為覺得沒有存在感而彆扭的嗎?那麼從此以後我在哪你就在哪?所以快點起來吧。”
聽到那句我在哪你就在哪,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我彆彆扭扭地說了句,“我就這麼好哄啊?你隨便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說著不小心又落下淚來。
阿介嘆一聲抹掉我的淚,“真愛哭,不過深藍這樣可不能讓別人瞧人去。”
“我感動得哭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