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繼續開口,“孩子和女人是用來寵的但不是用來縱容的。當他們無理取鬧任性不安而認不清方向的時候,就要好好修理,其他時間該怎麼寵就寵。”
如果這句話要是讓我聽到的話,也許我也會無話可說的吧。但是心裡還是少不了要把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公狠狠罵一頓的。我都這樣了,銀還能怎樣?
他笑,“那這一次大戰呢?藍染隊長要繼續寵下去嗎?”
“該寵的時候就該寵,不是嗎?銀。”
“呵,是。”
而此時,虛夜宮的戰鬥沒有停止。時間似乎被拉得很長實際不然,每個戰鬥都只是短暫的都只是一瞬之間。十刃在慢慢殆盡。
彼時靈壓驟增,很明顯屍魂界的支援已經到達。這個時候我還是安分地待在房間裡,一步都不曾離開。深庭睡得很熟,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看著他睡著了。作為母親,總覺得是不稱職的。其實在很多地方,深庭比我要懂事要城府。
多年前來到這裡,我便知道會時至今日。而我所有的知道都會到此為止。我不曉得那一次委婉又鋒利的言辭給了浦原喜助多少打擊,我曾說過的,他有多驕傲他有多自負那麼打擊就愈盛。
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抱著何種的堅持在走下去,唯一清晰明確的是,絕對絕對不可以讓阿介丟下我。
靜默,像是等待什麼。外面戰鬥的靈壓甚至壓不過內心忽然而來的奏鳴。低低的流水,哀傷的哼鳴,夾帶著大提琴的低沉音符。那是多久以前喜歡的曲調如今又在耳邊響起。鮮血還有止不盡的殺虐就像心中的奏鳴,風雨要來了,山崩而不可止。
我的手指輕輕滑過深庭的臉頰,心裡有什麼東西疼得厲害又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絕不可以這樣。
“深藍在想什麼?”擁抱從背後而暖起。熟悉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襟傳來。我微微側頭果然看到一張好看的臉。
“阿介。你會不會帶我去?”
他的手輕撫過我的臉,道:“很危險。”低沉迷人的嗓音說不出的好聽。
我轉身扣住他的手指,“那把我留在這裡就不危險嗎?”
“他們不會傷你。”篤定的語氣,他笑道,“我知道深藍那麼多年是在做什麼呢。沒有人會傷害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這樣說來,是不帶我去?
想到這裡,我有點委屈,“你明明答應我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的,你怎麼可以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
我抱住他,“不行,我不管,你一定要帶我去。”
這個時候,深庭醒了。他揉揉眼睛,睡眼朦朧地說,“要去哪裡?”
我想到最後十刃都會死,待在阿介身邊才是最最安全,於是說,“藍染惣右介,你的意思是要把老婆孩子丟在這裡不管去創造什麼王鍵嗎?我告訴你,你若是要丟下我和深庭,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有這麼嚴重嗎?”他放開我,轉而抱起深庭摸著深庭的小腦袋笑,“深庭想不想去現世戰鬥,記得我教給你的東西嗎?”
深庭點頭彷彿剛才不曾哭過,“要去的,一定要去的。”
“那就去吧。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們,我保證,深藍。”他對著深庭說,可是話卻是說給我聽的。
我冷聲,“你一定要記得,若是丟下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太多次的失望也太多次的原諒,這一次絕對不可以再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心軟就投降。如果這一次被丟下就是永遠地被丟下,絕對絕對不可以讓它發生。
“時間到了,我們走吧,深藍不要氣了。”阿介抱起深庭像我伸出手來,笑容和第一次遇見之時那樣溫暖。
我握住他的手,安心又溫暖的感覺傳來。
這個時候我真正明白,再踏前一步就是那不可預知的未來。只有堅信才會擁有的未來。只有相信才會永恆的愛情。只有彼此握緊的雙手才有可能到得了最後的那一天。
無論是從此幸福地生活下去還是悲劇響徹天空的絕音,都不會放開了。
我和阿介走到大殿之上,銀和東仙已經等在了那裡。銀看見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而一向嚴謹的東仙也沒有對阿介要帶著我們一起去的行為表示出異議,大概他認為藍染大人做的必有自己的道理和自負吧。
很快,井上織姬被帶回。四位支援而來的隊長也被掌控。阿介放下手中的深庭,走近井上織姬。
“歡迎回來,織姬。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