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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如果我沒有站錯邊,就好了。

懷裡的孩子看出我沒有多說的意思,只好死死摟緊的我的腰生怕我離開似的說,“孃親不怕,孃親只要看著就好。”

我低頭對他笑得溫柔但多點悲哀,“看著就好?深庭你知道嗎,我這裡很疼,很疼很疼,疼得快要死掉了。”我指著心口,流不出一滴淚來。

十幾年的光陰可以很快過去,幾百年的事情也可以很快忘記,但是我還有愛的本能。愛的本能,本來就是受傷的前提。

不會受傷,那只是因為他愛得不夠深。

因為愛得不夠深,所以才可以那樣輕易地就丟下我。之於什麼東西,我就變成了可以丟下的存在?

這麼多年,我一直試圖想起那些過往,可是直到他解開封印我也沒有想起來。相遇,相知,還是相許?被記憶淡出卻又始終存在著,被壓制被打磨被輕負,最後就血刃一般在心裡頑固封存。

心中像是有什麼破土而出,多年來趨於平淡的日子被一種叫做過往的東西打上濃墨重彩,幾乎沒有辦法再辨認出此前的樣子。

我一直在笑,沒有懂得我究竟在笑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來之前,我以為我知道。

現在他出現了,我卻又模糊了心中已有的自知。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那是什麼?

如果當時不是瀕臨絕望的深淵而是唾手可得的勝利,那麼是為什麼?

如果,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那究竟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等待十餘年。

藍染大人嗎?

我對你,真失望。

嘲諷的是,我幾乎是輕視地看向他,“我恨你。想不起來恨你,想起來就會更恨你。”

我忽然想起最初醒來的時候被關押的地方,黑暗的沒有一點生氣,陽光從僅有的縫隙投進來,乍起的溫暖被陰冷遮去了大半。

我靠在溫暖的那一邊低聲問他們,唇邊帶一點點笑意,“然後呢?”

“然後你就出現在這裡了。沒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