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和那個夢幻中的自己無差。戴著鳳冠,唇邊是淺淺的笑意。
深吸一口氣,我拉開門,牽起一直等在門外阿介的手,走向宴廳。
那句話是什麼來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呀,真是漂亮的新娘呢?”這是一直和阿介交往甚深的浮竹隊長,帶病出席,很給面子。
“啊,這就是中國式的禮服啊,真美。”這是跟在浮竹隊長身後的志波海燕。他朝我擺擺手,似乎在說,今天一定要好好樂一樂。
我抬頭和阿介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是滿滿的笑意。
“謝謝,你們能來。”我輕輕彎下腰,行禮。
接下來我一直在笑,熱熱鬧鬧,每一個人都高興。
一滴酒的沒有沾,全部被阿介擋下來,他喝了那麼多杯,卻沒有一點醉了的樣子。
果然,我嫁的人是大boss沒錯,千杯不醉呢。
待到人去樓空,甚至和一直在我們身邊笑著的銀揮手道了別。
我輕笑一聲,靠在阿介的懷裡。
“現在是什麼時候?”
“快到子時了吧。”
“不是問你這個啦。”我搖搖頭,湊近他的耳邊“現在是洞房花燭夜,人生快意時。”
“呵呵。”他抱著我的腰,欲解我的衣帶。
我往後避了避,“你不說點什麼?”略有不滿地看向他,都不誇誇我今天很漂亮什麼的麼?
“我愛你。”這一聲,輕得像嘆息。
可是,我聽到了。
這是真的,我沒有出現幻覺。我有些傻氣地看著他,不敢置信。
這是我,以為得不到的東西,現在卻捧在懷裡。
他的一句【我愛你】,我究竟,等待了多久?
“再說一遍。”彷彿是為了確定什麼,我出聲,帶著一些哽咽。
“我愛你。”
“再說一遍。”
“我愛你。”
“不要停。”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哪怕不是真的,我也要相信。你的愛。
“深藍,這一次,滿意了麼?”
“所以,你不會走對吧?”
“滴答。”淚從眼眶裡滴落。一陣疼痛從心口蔓延開來。
那個聲音是在說,深藍,你該走了。
“我……”不會走的。
想這麼說,可是隻能淚眼朦朧地看著阿介的臉,覺得,越來越遠。
雖然看不太清,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阿介皺了皺眉。
他說,“果然。”
果然沒有錯。
一個月前開始,就覺得深藍的靈力在減弱,即使減弱得很慢,可還是察覺得到。
再加上,深藍的悲傷笑顏。
是很容易猜到的。
所以,才想要抓住,可是,還是不行麼?
藍染從懷中拿出一個手環,套在了身影漸淡的深藍的手上。與預想中的一樣,深藍的身子開始重新實體化,不再消失。
不知道阿介給我戴上了什麼,我只覺得,這一次,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又有什麼理由,強留。
終於,要離開了麼?
我還是決定要笑的,就像第一次見到阿介那樣,要笑的。
“對不起,一直沒有說,深藍真的不想要離開。”
“對不起了,阿介。”
這一次,沒有辦法,站在你的身邊了。
然後,便是一陣像是身心剝離的疼痛。我不再存在了對麼?
藍染抱著懷裡昏過去或者說可能永遠不再醒來的女子。
嘆息一聲。
還是沒有辦法,留住你呢。
深藍。
夢兮魂歸處,別離增新痛。
落紅滿地歸寂中,已是陌路。
時光之痕
魄動魂離,強留著魄,而魂卻再也沒有辦法回來。
深藍便是如此。
一身紅色嫁衣,明明是最有生氣最愛笑的人。
卻閉著眼睛躺在了這裡。
四番隊的特殊護理室。
卵之花隊長看著眼前的女子,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就在昨天。這個美麗的女子,笑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