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猶豫與害怕構成不安的心。
“深藍?”
“深藍?”
“深藍?”
綿長的叫喚,是在叫我麼?
“可以了。”
“什麼可以了。”
“回來吧,會有人代替你的,回來吧。”
“你在……說什麼?”
“還有一個月,最後一個月。”
到底在說什麼?
在說什麼?
又是夢。那個銳利的聲音這一次帶著不同於往常的溫柔與安撫。
可是,我卻更害怕。
十六夜深藍,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可是卻比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要來得幸運。
來到這裡,幾乎沒有受過苦,而那些微不足道的委屈,也不算什麼。
沒有經歷過,殘酷的考驗,十六夜深藍一直幸福著。
這樣,是不是有一些奇怪呢?
阿介,你把我保護得那麼好,什麼也不問,只是保護。
這些我都知道。
可是,剛剛那個聲音,他似乎是說我要走了。
呵呵,騙人的吧?
阿介,你還沒有說愛我啊。我怎麼可以離開。
“深藍,又做噩夢了麼?”
他似乎醒了,摟緊我。
“沒有。”我搖搖頭,笑了笑。“阿介,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就像小孩子。”簡單又直接,可是總是沒有辦法瞭解,那些你眼裡飄忽而過的悲傷。和離憂那個孩子一樣的,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
深藍,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明明在怨我,可是還要原諒,還要微笑。
我明明是喜歡你笑的,最看不得你的悲傷。
呵,深藍,你究竟在我心的哪裡?
感覺被摟得發疼,阿介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沒有意識到手上的力氣。
我只是仰著頭看他沉思的臉。
嗯,那個,只是夢吧。
我要一直呆在你身邊的,怎麼會離開。
再次確定阿介已經睡著,我綻開笑顏。
“我愛你。”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說出聲來。
而此刻,大概正是子時,最適合說愛你的時候。
天亮的時候,被阿介叫醒。
我眯著眼睛,又想偷懶了。
覺得作為五番隊的【普通隊員】也是很忙的。
至於忙什麼?那當然是,忙著打雜咯。
所以,哪天考個席官看看吧,要那種很悠閒又有錢拿的(作:你想的是美。)
“呼。”我伸伸懶腰,“十六夜深藍,今天要繼續加油!”在鬼道比銀厲害的基礎上爭取瞬步超過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了,我的瞬步除了可以騙騙真央裡那幫孩子以外,還真是不能看。
深藍啊深藍,遲早有一天你要玩完。
唔。
我慢慢踱著步伐,想著,在不遲到的前提下保證踩點,在不被抓到的情況下保證偷懶,在領到完整工資的最後保證蹺班成功。
嗯。嗯。十六夜深藍果然是屍魂界裡最幸福的女人。
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像傻瓜一樣的自己,就覺得,我愛他那樣深。
阿介。
如果有人在午夜十二點對你說‘我愛你’,那麼那份愛就不會變。”
雖然你沒有聽到,可是,那也不會變的。
無論如何。
雖然我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