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出師不利吧?
四隻大虛,啊嘞,還真是麻煩呢。
因為習慣了防守,所以敵不動我不動。任憑大虛們先向我攻擊。每一隻大虛,向我前進一步,白蓮便會擋住他們的去路,諾大空地,成千上萬的華麗。這是多年後的千本櫻都及不上的遠端防禦。阻擋一切存在於結界裡的攻擊,無論多遠,只要是在結界裡,任何攻擊便無法靠近。
“差不多了。”低頭扯出笑靨。
紅蓮,可以了。
原本已被打碎的蓮瓣,漸漸暈染成猩紅,變成非常耀眼的絕色。所以,其實蓮不是被打碎,而是隱性傷害。你打碎了多少蓮瓣,你就有多少傷口,以你的血為蓮染色,所以啊,我的刀叫做【紅蓮】哦~
“噬。”緩緩吐出最後一個字,啊啦,我都還沒有動呢。
結界裡的大虛,從體內開始血肉模糊,終於,發出悽嘯,散成靈子,變成空氣。
伸了伸懶腰,兩天沒有睡,其實真的很累有很困啊。
解開結界,淡藍色剝落,世界如初,一場戰鬥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滿眼笑意地尋找周圍的同伴,卻發現遠處的靈壓已弱。其餘四人,三死一傷。血跡斑駁,殘骸遍佈,這裡的戰鬥似乎很慘烈。其餘的大虛已經逃走,只剩活著的人。
世界變得灰色而蒼白,呵,死去的人,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十六夜君?”虛弱的詢問,傷得十分慘重的同伴開口。
“不要說話,要不然,你會死的。”
放開手中的地獄蝶,用著並不純熟的治癒,為已經暈過去的同伴療傷。
“五番隊搜捕小隊,於流魂街87區,遇大虛攻擊,三死一傷,請四番隊速派救援。
以上,五番隊,十六夜 深藍”
遍地生雷,滾滾大雨傾盆而下。風很大,一切都在搖曳,衣袖揚起,長髮散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的心因生命的脆弱而有所波瀾,當你只是在心裡稍稍抱怨了一下,它就幻化成大雨,讓你想要流淚。
“十六夜君。讓我幫你治療吧?”來自四番隊隊員的詢問。
“不用了。”牽起笑,“我沒有受傷呢。”
“可是十六夜君一直站在這裡可以麼?這裡雨大風急啊。”
“是啊。”轉頭看向這個有些瘦弱的少年,“我一直很喜歡這樣的場景呢。你看,那些戰鬥留下的痕跡都被沖淡了,那些血啊,殘骸啊,都看不見了呢。”
“……是啊。”
“恩,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當,當然。”
“那,再見了。”
我用手抹了抹眼上的雨水,全身溼透,甚是狼狽。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非常喜歡下雨,滾滾大雨和著巨大的風浪,彷彿要把人吹離這個世界一般。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想要到雨裡痛痛快快地淋一場。一場大雨,流過了血腥,流過了冷淡,頭髮被淋溼,青絲冗長。閉了閉眼,用瞬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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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些許疲憊的聲音,神色倦怠。
“深藍,沒事吧?”阿介的聲音,“你們遇見了大虛對麼?”是淡淡的詢問。
“嗯。”微微點頭,“我好累……啊。”被擁入懷裡,尾音裡有些安心。
他輕輕摸著我還溼著的發,“深藍,怎麼被雨淋溼了?”
“下雨了啊。”閉了閉眼,靠在他的胸前。“我要去洗澡,我好累。”
“嗯。不要感冒了。”
“呵呵,好。”這麼久,這是第一次真正地笑出來,卻還是帶著嘆息。
如果我說,阿介啊,只有真正看到你,我才不會感到害怕或者不安呢。這究竟是什麼邏輯呢?明明你才是這個世界最危險,最可怕的人吧?
一個時辰以後……
因為隊長‘消失’,五番隊的事務全都落在藍染副隊長身上。點著燈,藍染處理著一向堆積成山,如今更加繁重的檔案。時間如飛,結果一開始說要洗完澡再睡的某人,卻一直待在洗浴室裡沒有出來。彷彿想起什麼,藍染放下手中的檔案,拉開椅子,輕輕走向氤氳著水汽以及帶著少女獨特香氣的房間。
“深藍?”一向溫柔的語氣,卻沒有得到平時的俏皮回應。例如,帶著軟甜嗓音的“嗯?阿介。”
緩緩拉開門,看著眼前的場景,藍染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