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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白天還喧囂繁華無比的街道,在深夜裡卻是如此的冷清蕭條,只有昏黃的路燈矗立在街道兩旁,更是顯得白天車水馬龍的馬路空曠無比。

陳嘉月抿著嘴唇站立了片刻,二話不說的抱著孩子就往醫院的方向快步的走,阿姨前後左右看看,也果斷的放棄了原地等車的想法,有幾個人還會在深夜出來拉客呢,就算有,也是出沒在這個城市的各個夜生活的門館外。

沒走多遠,倒是有幾輛私家車呼嘯而過,每次陳嘉月都懷著無比的期待的心情招手,希望哪個好心人能載自己一程,她的心越來越著急,因為就是這樣折騰,兒子明明也皺著眉,表明著他的難受,但都一直沒有醒過來過,這讓她的心就像被架上了油鍋,焦急得不行。

然而每輛車都疾馳而過,並沒有感受到她的焦急,是呀,每個人都腳步匆匆,你有所緊張,別人也亦有所掛念,誰又知道疾馳而過的那個他是在為誰急急趕路呢?就算他急赴某個燈紅酒綠或者某個溫柔鄉,那也是他所急,自己沒權要求別人停下車來幫自己。

陳嘉月從來不會自怨自艾,也不會憤世嫉俗,她騰出一隻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重新抱起兒子快步的向前走,可兒子30多斤的體重還是讓她開始吃力,兩隻手麻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來,我會抱會兒,你歇歇”,阿姨在旁邊伸手道

陳嘉月倔強的搖了搖頭,兒子現在在生病,她覺得兒子會需要自己,看他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小手就知道了。

陳嘉月什麼都不想,只機械的往前走,一如她曾保持著一直往前的姿勢那樣,那是一種希望。

看著自己前方由遠而近的燈光變化,陳嘉月知道這次是前方來了一輛車,她這次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她站定往前看去,遠遠就看到那是一輛白色的車,她默默祈禱,白色代表著純潔,代表著白衣天使,希望這位車主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她實在走不快了,最近的醫院在自己上班的那個方向,保守估計如果這樣下去,至少還得半小時才能到,看著兒子越來越紅的臉,又怕這樣抱著在外面吹風會更嚴重,她豁出去了,二話不說的把孩子放到阿姨懷裡,自己站到了路中央張開了雙臂。

而那輛車還在離她老遠處就減速往旁邊打了方向盤,她以為那車是要想從她旁邊開過去,她也跟著往旁邊移了過去,大有一種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路過,就留下買路才的土匪氣質。

那輛車果然慢慢的靠邊停了下來,陳嘉月趕緊跑過去,除了只知道里面是一個男人外,什麼都沒看清就點頭哈腰道:“先生,對不起,能麻煩你幫幫我嗎?送我們去下醫院,我兒子生病了,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攔你的車的,我——”

“沒問題,趕緊上來吧”,一個非常好聽而又無比溫和的嗓音打斷了自己的語無倫次,鑽進了自己的耳朵。

什麼樣的人才有如此天籟之音呢?猶如玉質相碰出的清脆,又如溪流汩汩而過的悅耳,更是令人有著那種吃了上頓有下頓,脫了棉衣有棉襖的安全和安心感。

不論陳嘉月此時此刻帶了多少自己個人的主觀感□□彩,但不可否認的是,那聲音真的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陳嘉月心裡一酸,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抬頭吶吶的看對方,一個男人,年輕的男人,帶著眼鏡,臉上帶著能安撫人心的笑,他對呆愣著的陳嘉月又溫和的重複了一遍道:“上來吧,我送你們去醫院”

陳嘉月這才趕緊道謝,拉開車門,讓阿姨抱著孩子先坐到了進去,自己剛一做進去,就趕緊揭開蓋在兒子面上的紗巾,仔細的端看,兒子依然紅的異常的臉蛋,讓她的眼睛更是紅了兩分。

舒薄洐是三甲醫院一名兒醫,下班時接到一例急診,一直到凌晨一點才忙完,本想跟以前一樣直接就住辦公室了的,但因為中午自己老媽打電話,說有事,讓他下班務必回家一趟,不用想又是在哪打聽到適齡女孩子,回去安排自己相親去。

他不反對相親,自己工作太忙,如果透過這種方式能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那何樂而不為呢?就算見了不合適,交個朋友也不錯。而且他也從來不會拂了爸媽的好意,如果自己有時間,一般都會去,只是相親無數,總是沒遇到合自己眼緣的。

不錯,舒大醫生要求很低,只要閤眼緣就行,可要找到合他眼緣的,簡直比找到一個性冷淡女的G點還難,至今還沒遇到過。

有次他媽無比扭捏,無比艱難,無比隱晦的問他:“你是不是對媽媽安排的性別不滿意?”

記得當時自己正在喝水,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