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緩緩的抬頭,果然是那張熟悉的臉,再看看兩人的姿勢,他和衣而睡,連人帶被的擁著自己。
陳嘉月這時真的恍惚了,這個姿勢多麼熟悉啊,他喜歡抱著自己睡覺,自己喜歡縮到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入眠,這是一個久違了姿勢。
是他倦極而眠時用以前的姿勢擁住了自己?還是自己在睡夢中循著那些氣息縮到了他的懷裡?
抬眼看著他新長出來的青色鬍渣,似乎這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她輕輕的把他的手臂放進了被窩,拉起被子的一角蓋住了他。
不管是因為今天差點失去兒子的恐懼重新喚醒了她對他的依賴,還是這個久違的姿勢讓她想起曾經的溫馨過往和那種被保護的安全感,總之,她重新接納了他。
只是在剛好給他拉好被子的瞬間,趙翼遙毫無徵兆猛的就睜開了眼,先是急急看向陳嘉月,見她居然醒著也不像有事,對視片刻,然後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慢慢浮現的是顯而易見的激動。
陳嘉月看著他在暖黃燈光下刻意控制的激動臉龐,以及朦朧而深邃的眼神,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剛要扭身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
沒有了被子的隔離,兩人的身體挨的更近,自己的整個呼吸全是滿滿的屬於他的味道,而他靜靜擁著自己片刻後,手慢慢的動了,先是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後撫上了自己的臉,慢慢的下滑,帶著越來越明顯的欲求。
時隔多年後,陳嘉月真的已經變得青澀而又僵硬,恍惚中好像他們真的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夜。
依然是他小心翼翼的,耐心的一點一點的挑起她沉睡的熱情和慾望……
最後的最後,陳嘉月還是縮在了他懷裡安靜的睡了過去。
趙翼遙輕輕的吻了一下的她的睡顏,心裡重新被填滿,他彷彿看到以後的所有時光都是這樣安靜而又美好。
當早上兒子衝到他們房間,看到相擁而眠的爸媽時,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再次給媽媽道歉的,而是興奮的爬上床,自己爸爸和媽媽終於跟虎子哥哥的爸爸媽媽一樣了,睡在一起了,自己要去睡在中間,那就是完全跟虎子哥哥一樣了,爸爸媽媽一起陪自己睡覺啦。
他就像一個小泥鰍似的,鑽到了他倆的中間,趙翼遙和陳嘉月在他爬上來時就醒了,陳嘉月還有點不自在,反倒是趙翼遙沒任何一點異常,抱起兒子放到了他們的中間,把她倆一起擁住了。
當他同時擁著她倆,才終於覺得自己的世界真正得圓滿了,一如他期待過的那樣,有深愛的妻子,聰明乖巧的兒子,自己會為了她們去奮鬥打拼。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對趙翼遙來說,一點都不假,從那天以後,他走路都變得輕快了,不知情的人都在猜他到底是什麼好事將近?知情的人也都跟著一起樂。
最樂的當屬雙方的老人們了,特別是趙翼遙的爸媽,巴不得兒子和陳嘉月第二天就去民政局復婚,然後帶著他們的孫子一起回去。
所有的親人們都在後面趕鴨子上陣,但兩位當事人再一次的完全沒當回事,優哉遊哉的,沒有任何一點對未來的隻言片語。
陳嘉月是真的不當一回事,一直婚約對她來說確實可有可無,甚至她很享受目前這樣的狀態,沒有那一點法律的約束,自己是自由的,如果哪天看他不順眼了,又或者是如果哪天他真厭煩了,那自己同樣能跟當初一樣,揮揮衣袖就走。
而趙翼遙似乎好像是在跟隨她的步伐,反而事實上,杜若都快被他煩死了,自己不是婚禮策劃的好不?你有想法了,你想浪漫了,你能去找個專業的婚禮策劃人好不?
杜若翻著白眼在心裡想:老男人戀愛真可怕,自己一定不要成為老男人再戀愛啊。
可自己好像已經是老男人了啊,於是他流下了兩條傷心的淚。
就連遠在國門外的思柔都被她哥擾的不勝其煩,每天不是剛起床就接到他電話,就是在晚上和自己老公膩歪時被他打斷,聽他的各種奇思妙想,還讓自己發表看法,表你妹啊,又不是我男人對著我。
呃,好像他妹就是自己,於是還得哼哼哈哈的應付,表示你想法都很好,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最好,都是最好,你在其中隨便選一個就ok啦。
老蘇也是被趙翼遙煩得其中的一人,但那倒不是讓他如何出謀劃策,而是隔三差五把兒子扔到他家,於是他家就徹底淪為孩子們的戰場,如果他弟弟的女兒在加入的話,簡直就是雞飛狗跳。
帆帆最開始還很高興,但次數多了就不樂意了,怎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