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命行事。”
“公公帶路吧。”王闕氣定神閒道。
天蒼立刻收了劍,吹了聲哨子,一頂轎子抬了過來。
張巍著急道:“爺,您真去啊?!”
“你不是天蒼的對手。”王闕笑著說,“你不用跟我去,先回府休息吧。”
“啊?!”張巍以為自己聽錯,這分明是送羊入虎口啊!
“回去。就說我與同僚去吃酒,沒什麼大不了的。”王闕低頭坐上轎子,跟著天蒼走了。
張巍雖然知道天子腳下,爺又那麼聰明,出不了事,但心裡還是惴惴難安。衛王出了名的詭詐偏激,萬一一言不合,他盛怒之下把爺給辦了怎麼辦?但爺既然說了不讓跟,便是不讓跟,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了。
王闕坐在轎子裡閉目養神,這轎子抬得還算是安穩小心。只不知衛王這個時候“請”他去衛王府,意欲何為?
到了衛王府,天蒼也還算客氣,一路領著王闕前往會客的大堂。
杜恆宇在堂上走來走去,朱璃卻悠閒地坐在一旁。婢女又來添了幾次茶,還問要不要上些點心,杜恆宇不耐煩地揮手道:“下去下去!”
婢女討了沒趣,不敢再惹惱他,躬身退了下去。
“璃兒,王闕真的會來嗎?”
“天蒼出馬,殿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朱璃飲了口茶,微微皺眉嫌燙,又把茶杯擱置在案几上,“他若不敢來,我倒要小瞧他了。”
朱璃的話音剛落,天蒼便把王闕帶了進來。杜恆宇高興地看向朱璃,朱璃心知肚明地一笑。
王闕看到朱璃也在場,並不意外,分別向兩人行禮。
“侯爺請坐。”杜恆宇抬手道。
王闕落落大方地坐下,好像只是去朋友家中做客,並沒有絲毫的拘謹不安。對於他這個自小出入宮闈的人來說,衛王府比之龍蒼宮,不過是小巫了。
朱璃先開口:“侯爺回到興慶宮辦差,想必是公主的身體好多了?”
“多謝衛王妃掛念,公主已無礙,今日還進宮看望皇上。”王闕微笑著回道。
杜恆宇坐在朱璃旁邊,開門見山地說:“王闕,本王眼下想請你幫個小忙,你應該不會推辭吧?”
“殿下不妨說來聽聽。有些忙在臣能力範圍之內,有些則是範圍之外。”
朱璃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益州水壩潰堤之後,災情嚴重。父親想效仿滄州,新建一些寺廟供百姓祈福。建廟則需要些高大的木材,益州林地幾乎被水災所毀,十年才能樹木,因此打算從別的州府運些過去,走水路則方便許多。”
“哦?那臣能做什麼呢?”
“我們需要巨大的貨船,王家在水路的貨船剛巧是無人能及的巨大堅固,再好不過。你願不願意借?”杜恆宇語氣裡有些急切,朱璃不以為然地看他一眼,輕輕抓住他的袖管。
王闕沒在意杜恆宇的口氣,拂了拂衣袖:“貨船進出的買賣都是幾個月前就定好的,為商之人最忌諱背信。用船的事,殿下可跟當地的商會敲定日子,臣不便插手。”
“你!”杜恆宇睚眥欲裂,騰地站起來,“若不是急用,本王要找你作何?”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先前臣就說了,有些忙是範圍之外,臣幫不了。”
杜恆宇還欲再說,朱璃搶先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勉強了。”
王闕起身:“若二位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哪裡走!”杜恆宇卻咽不下這口氣,喝了一聲,立刻有侍衛衝進來,把王闕團團圍住。
王闕環視四周閃亮的兵刃,臉上無半分驚亂:“我乃朝廷命官,殿下意欲何為?”
“王闕你目中無人,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本王的厲害!”杜恆宇不可一世地說。
王闕輕笑,彷彿在聞風月之事,聲音冷厲:“殿下大可以試試。”
杜恆宇猛地拍桌:“你以為我不敢!來……”
“殿下!”朱璃叫了一聲,重重地搖了搖頭,表情嚴肅。杜恆宇握緊拳頭,被朱璃握著,再三示意,他才揮手示意侍衛退開。
朱璃說:“侯爺可再回去考慮一番。識時務者為俊傑,若你歸順,衛王必不會虧待於你。”
王闕回頭看向朱璃,嘴角的笑容帶著透骨的寒意:“我們之間,註定成為不了盟友。”說完便甩袖出去了。
杜恆宇不解地叫道:“璃兒,你為什麼阻止我?你看他那囂張的樣子,以為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