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勁的婚姻,正是最直白的向陛下證明的方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情愛什麼的便要倒退一射之地,唯有權勢與利益,才是最終的通行準則。
想到這裡,徐善然竟微微一笑。
——可上天豈非總是眷顧有準備之人?
——她從數年前,就將兩者的目標始終維持一致,正是這樣,到了這個時候,邵勁終於變作關鍵之人,她也再不用在喜歡與責任之間做出選擇。
想到此節,徐善然心頭也並非一點感觸都沒有。
她要後退的腳步便停了下來,只微側了下臉,彷彿不經意的說:“我家的意思,是你進宮去見陛下,並將寧王的事情暗中告訴陛下,若陛下什麼也不說,你出得宮後便要一刻不停,立即出城然後浪跡天涯,到時你出城之後自會有接應之人在那裡等著你……”
她見邵勁聽得認真,便稍一解釋:“這是最壞的結果了,若陛下什麼都不做,便是證明陛下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那麼就算陛下本人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寧王,也難保他身旁沒有能挖出這個秘密的釘子,所以到那個時候,你只能跑,跑的遠遠的,隱姓埋名,這輩子再也不踏足京師半步。”
“而若是陛下在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信任於你,併為你爭取到了這京師三大營甚至是五城兵馬司的位置——”
徐善然目光明亮地看了邵勁一眼。
邵勁聞弦而知其雅意,便說:“我明白,這樣子的話,就一門心思的幫陛下搞掉寧王與謝閣老,是不是?”
“不錯,但還有一事……”徐善然說著便頓了頓。
“什麼事?”邵勁奇道,接著看徐善然似有所猶疑,想了想就笑道,“我無所謂啊,站在寧王那邊站在陛下那邊都可以,反正他們都要搞掉謝惠梅。再說不管站在哪一方危險都槓槓的,生死由命成敗在天吧。”
“並不是……”徐善然也有些失語了。
“那是什麼?”邵勁茫然。
“……”徐善然。
她心道原來親自開口要一個男人娶自己的話這麼不好說,其實這事本來也沒有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親自開口的道理,只是這個時候老國公還不好見邵勁,要是讓徐佩東呢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