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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再自旁邊街道的藥材鋪子拿了大量的藥材和好幾個醫生,就全權負責搶救包紮的工作了。

也因為這樣的體貼,此刻君芝路滿大街的傷員心裡沒有不念著這新來的武官的好,而昨天也跟隨了進來,負責此地的武將雖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記得嘴上直冒燎泡,還是強壓著脾氣耐心解決,只在心裡唸叨著不能打擾邵勁,甭說自己上官昨天也受傷,就是這新婚燕爾的,也沒有叫血光的晦氣衝了的道理……

正念著了,街口突然駛來了一輛很上去很有幾分低調與奢華的馬車,現在還能出門的可都是哪些人啊?一個都得罪不起!那武將正硬著頭皮上前,就見馬車簾子一掀,邵勁當先從馬車中下來了!

那武將簡直又驚又喜:“大人——!”剛叫了一聲,就見邵勁衝他點點頭,然後翻身衝馬車內的人再伸出手來。

武將正有些詫異,便見一隻帶著羊脂鐲子的柔荑自車簾內伸出來,再接著便是佳人探身而出,只見其綠鬢如雲高聳,膚似凝脂水滑,眸如寒星,唇若施朱,面容雖十分的絕色,眸光轉過來的時候卻先一步叫人注意到其身上的高華之意。

武將先是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面容,接著才醒悟過來:能叫邵勁這樣帶來的年輕女子會是誰?好像算來算去,也就只有昨天方才成了親的新娘子吧?

這時他聽見邵勁有點為難說:“要不你在外頭稍等下?”

“都來到外頭了。”跟著就是如冰玉相擊的說話聲。

邵勁想想也是:“說得沒錯,一起進去吧。勝雄,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出什麼事?”最後一句話就是對那武將說的。

這武將姓李,叫做李勝雄,他聽見邵勁的問題,也顧不得再去想旁邊的女子,忙回答:“大人,正有事要稟報!”說著他看了一下邵勁身旁的徐善然。

便見徐善然微微一笑,帶著丫頭先往裡頭走了幾步,並不停留在邵勁身旁聽這些軍中機密事宜。

邵勁問:“怎麼了?”

“傷亡人數已經統計出來了,”李勝雄說,“昨夜死了四百個人,重傷有二百有餘,人人輕傷,還有十三個不知所蹤,不知道是臨時逃竄了還是其他緣故。”

邵勁的眉頭已經緊擰起來,這個傷亡比他想的還要嚴重一些,就他所知,在古代一場戰役參戰人數只要減員十分之一,就已經是足夠讓當時衝鋒的軍隊喪失所有鬥志潰散逃亡的傷亡了,但現在……他也不知道昨天大家是怎麼氣勢如虹地衝到皇城底下的,也許是那句“建功立業,封妻廕子”?可是這些人中,真有幾個能像他說的那樣封妻廕子?他大富大貴是可能的,畢竟好說歹說打贏了要逼宮的皇子宰相等人,至於他手下的這三千個人,要藉著這次的功勞一一能升到哪怕是八品小官,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現在這些事情多想無益,邵勁就說:“我知道了,這些人都好好登記了,只等過兩天街上不戒嚴了,我們就挨個把戰士的東西連同撫卹金一起送過去。”

李勝雄微微猶豫一下,問:“送……”

“每戶一百兩,到時候到我這裡來拿就是了。”邵勁道。

其實現在這一隊人從上到下從飯食到衣服,哪點不是從邵勁這邊走賬的?究竟是現在軍隊的銀子除了幾十年前定下的數額之外,是再從戶口摳不出一文錢來,但既然是幾十年前的物價數,這些年來街面上的米麵都漲了多少文了?這當年就有些緊巴巴的銀子放到現在,又怎麼可能夠?

邵勁幾乎都要嘆氣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拿銀子砸出了一個武官的職位,而且別人最多一次性地砸職位,然後刮地皮斂財,而他呢,他是天長日久地砸,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這怎麼想,都說不出的虧本啊!

不過既然已經趕鴨子上架,那就是硬著頭皮也要撐下去,幾句重要事情聊過,邵勁惦記著先一步往裡頭走的徐善然,便帶著李勝雄往裡頭走。

而這個時候,徐善然正在營中如魚得水,十分之自在。

軍營傷患聚集之地,以前徐善然雖然沒有來過,但這天下的道理大多都是相通的,她在國公府中能以女子之身駁了身為長子嫡孫的堂哥的臉面,就是被背後有所依仗而自身又立得起來,那麼現在,她身為女子卻要悖於常理地進入這士兵聚集之處,便要再拿著叫人不敢輕忽的東西或者名聲。

而在這裡,豪門貴女的名氣或許叫人畏懼,卻不一定特別好用,而自來縣官不如現管,邵武官做得十分不錯,他的新婚夫人這個名號當然也就金光閃閃,十分的有分量——尤其是在她指示僕婦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