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瑜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在佈置的吧?徐丹瑜本來不一定會走到這個結果的,是你牽著他、牽著謝黨的人,製造出這個結果的吧?”
徐善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
對方在說話的時候抬手抹了一下臉,但這並沒有效果,不管怎麼樣,他都渾身溼漉漉的,隨便動了一動,就是一連串的水珠掉下來。
她聽見他剛才出聲的腔調,看見他剛才說話的表情。
那樣的話裡並沒有太多的指責責怪,但是對方自己的嘴唇微抿著,眉宇間有很沉重的鬱氣。
他就這樣坐在那裡,耷拉著腦袋沮喪地看著她。
又可憐又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睡、睡過頭了
☆、第八十八章 雨夜(四)
徐善然並沒有安靜太久。
那個早就準備好了的字音從胸腔到喉嚨;從喉嚨到舌尖,最後輕輕地吐出來。
“是。”徐善然說。
在徐善然看邵勁的時候,邵勁當然同樣也在看徐善然。
他看見對方的的神情、回答;都是同樣的坦蕩;甚至快速。
她根本就不屑於用謊言矯飾自己的行為。
或者……她根本並不覺得這個行為有什麼不妥當。
為什麼呢?
邵勁沒有將這句話問出口。
他其實也很明白,明白徐善然為什麼這樣做。
要贏。要贏過觸角已經伸到方方面面的謝黨;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達到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品嚐苦果的目的……那麼,一點兒手段都不用;一點兒違反道義的事情都不做;顯然是不可能的。
邵勁不是空泛理想主義者;他可以理解徐善然用各種計謀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這也應該有一個尺度。
難道我能為了消滅一個攜帶足以毀滅整個城市的恐怖主義者就毫無障礙地去消滅恐怖主義者藏身的整棟大樓裡的人嗎?
難道我能為了報復殘害過我的勢力龐大的仇敵就去利用陷害身旁所有能夠利用陷害的不論好人與壞人嗎?
如果連這樣都可以,那麼本質上,我與那些我所憎恨的鄙視的人又有什麼樣的區別呢?
邵勁怔怔地看著徐善然。
女孩子的面孔在他的視線中是一如既往的柔美。
但正如他剛才詢問過的——
徐丹瑜本來可以不走到這一步的。
這中間,只要有人注意到他的心態,只要有人引導他的想法,甚至只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