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取得了再矚目的成就也不肯放鬆,有了再喜歡的東西也肯一眼不多看,只為了那畢生的目的——
可老頭子的目的是好好的把住這個家,光宗耀祖;但她孫女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猜不到了,猜不到了……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夠了,最後幫這個最喜歡的孫女一次吧,可是不說,不說,一個小秘密。
張氏最後死死地看了頭戴血釵的徐善然一會,唇角扯了扯,扯出一個有些僵硬,但也有些慈祥的笑容:
“拿著吧,很適合你……”
這句話說完,疲憊的張氏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徐善然也並不在這裡待著耽誤其他人的功夫,差不多在張氏睡著了之後就起身往外走去。
外頭的人都還站在原地,她一走出房門到了院子裡,就與眾人對上視線。
老國公是第一個看見徐善然頭上血釵的。
他先是有些驚疑,跟著皺眉沉默半晌,最後才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像一口氣嘆盡生平那樣悵然。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來個肥章=3=
☆、第八十九章 你快樂嗎?
這是曾經出現過一次的那間茶室。
這間茶室不算太大;也不富麗堂皇,一間素雪似的屋子裡頭,半舊的靠墊;普通花色的杯子;除了擺了一整面牆的書相較於別人家更多一些之外,就沒有任何值得再注意的地方了。
但哪怕這裡毫無足以叫人恭維的特別;這裡的主人也正是這個帝國裡頭有得數的實權者。
無數生民的未來所在,無數學子的前程所在;無數高官的利益所在;都系在這間茶室的主人一肩之上;哪怕這個主人的背也彎了,肩也縮了,這天下萬事萬物萬萬人,也照舊一分為二,一份在皇帝手上,一份在他的手上。
他就是謝惠梅。
一個已經當了許多年閣老,還將繼續擔任更多年閣老的老人。
好像除了時間與皇帝,已經再沒有其他的能夠打敗他的人和事了。
時間是任何人永遠也戰勝不了的敵人。
可是皇帝很快也並不能打敗他了。
在湛國公府老國公夫人正是報喪的這一日,深宮之中的昭譽帝也正在挨著今年開春以來的第三次風寒。
從新年到現在,一年還未過去一半,昭譽帝已經缺席早朝近一個月了。
包括剛過沒有多久的國宴,一方面是舉朝盛世,一方面也是昭譽皇帝聽從真人所言,為自己的身體祈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