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就有點大了。”
老國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看這倒不是一巴掌拍得響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閨閣中的女孩子,徐大管事能特別義正詞嚴的說一定是被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但是徐善然……這話在他嘴邊轉了許久許久,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厚的臉皮把這最普通的話給說出來,所以最後他只好咳嗽了一聲。
老國公又問:“你覺得我這個孫女怎麼樣?”
“這……”徐大管事還想推脫。
但老國公輕斥一聲:“人家不說實話是怕隔牆有耳,現在四周空曠,出你口入我耳,我那孫女再手眼通天也不會知道你背地裡編排了她什麼話,你怕個什麼勁?”
徐大管事苦笑連連:“國公爺別打趣我了。要我來說,孫小姐又聰明,又狠辣……”
“就這樣?”
“這樣就夠了。”徐大管事實話實話。
老國公撫了撫髯:“你說得也是。就讓我們看看她到底怎麼樣又聰明,又狠辣吧……尤其是在,”他看著邵勁離去的背影,“這樣的情況下。”
院子大了,人就多了;人一多了,心思也就跟著多了。
當徐善然帶著棠心回到不及居的時候,丫頭正陪著徐善性在院子裡玩耍。
“姐姐,姐姐!”雖然有時候徐善性挺怕這個姐姐的,但更多時候,他還是很樂於親近這個大自己足足八歲的姐姐。
“什麼時候過來的?”徐善然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
“剛剛到。”徐善性先朝徐善然的方向直衝過去,衝到了一半又背起雙手,搖頭晃腦說,“今天在學堂上,夫子說我的功課完成的最好,當堂表揚我了!”
“不錯,真厲害。”徐善然由衷說,又掏出帕子,半蹲下來給徐善性擦了鬢角的汗,再伸手摸一下對方的衣服,確定沒有被汗溼之後才算罷了。
徐善性還沒說完呢!在徐善然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還是很得意:“徐弘毅那小子最差!我還留下來給他補了補功課!”
徐弘毅是長房長子的兒子,雖然年紀和徐善性差不多,但從輩分上來說,足足矮了徐善性一輩。
對家族學堂裡的事情,徐善然不說了如指掌,也知道絕大多數。此刻聽徐善性說來也不奇怪,正照例要誇獎對方几句,就聽徐善性撇撇嘴說:“那小子真是個活生生的蠢物,那麼簡單的東西也不明白,要我是老師啊,絕對不教這樣的學生,沒準哪天就被他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哪怕出去以後被這小子說是老師,也特別沒有光彩啊。”
徐善然嘴裡的話緩下去,她眉梢輕輕一挑,跟著不經意似問道:“既然你覺得他那麼笨,那為什麼還要留下來教他?”
“夫子會高興啊。”徐善性理所當然說,“姐姐不是也喜歡我這麼做嗎?再說反正也不花什麼功夫,這時候那小子總是特別乖巧,不會再攛掇著別人和我作對。”
徐善然確信自己沒有在任何時候告訴徐善性要主動幫助徐弘毅。但如果是因為那些事後讚揚的話語……
徐善然一抬頭,正好看見了站在書樓簾子後隱隱綽綽的身影。
那是高嬋的身影。
她站直身子,找了跟著徐善性過來的僕婦,囑咐她們帶著徐善性玩一會之後,就朝書樓走去。
高嬋早已在窗邊坐下等她了。
而徐善然一到高嬋面前,這位除了在單獨面對徐善然時候,總時時刻刻帶著面紗的女人壓低了聲音說:“你在想什麼?——你在等什麼?”
徐善然略覺意外:“怎麼說?”
自八角亭中回到徐善然不及居的這段路程中,高嬋是帶著面紗的,哪怕現在,她也沒有將面紗取下。
所以坐在徐善然對面的人,只用一雙黑如點漆的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徐善然:“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
徐善然彷彿有趣似地“唔”了一聲。
高嬋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手頭上彷彿握著很多力量。但這個府裡並不真正平靜。”
“如果他們真的平靜,那麼你的侄兒就不會與你弟弟爭鋒相對。”
“還有呢?”徐善然問。
“還有今日你見的那個人。他肯定愛你,你或許喜歡他,但你們能在一起嗎?”高嬋問得很尖銳,但她卻如同剛才那句話一樣,也一點不糾纏這個,只繼續說,“你的身邊並不平靜,你是否想過,如果他們利用你和剛才那個人的相處攻擊你呢?”
徐善然想了一下,然後她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