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過屏風,看看自己未來丈夫與妻子的那些少男少女。
楊川正是一群“想看看”中的某一個人。
作為楊氏的嫡子,如果光光從外表上來說,這個有些蒼白的男子看上去並不像是馬上要死的人,當然也更不像是淫邪之徒。
事實上他面容英俊,身子或許是單薄的,這從他時不時低頭咳嗽可以看出來,但那些層層疊疊的衣服很好的掩蓋了這份單薄,配著一點不顯矮的個子,反而顯得長身玉立。
他此刻正在周圍的小樹林裡,隔著參差錯落的樹葉看著宴席上的一群人。
他的目光在那些女人身上一一掠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國公府的五小姐,排善字輩的。
他挑剔地看著那個距離自己很有些遠,模模糊糊地人影。
這一次的國宴楊川本來不用過來的。但因為早知曉徐善然必然會來,所以他不顧家裡的反對,強硬地跟著上山了。
他早厭煩家裡這個不能做,那個也不能做的態度了;他理所當然還厭惡著自己的兄弟姐妹那看似關切,實則同情的神態。
是的,是的,是的,我身體不好,我要靠著你們吃飯,你們中哪怕最不學無術的人都能從我身上找到優越感——“哈,我雖然被罵了我雖然怎麼也不行,但我總不像那個一直躺在床上的人一樣可憐!”
楊川冷冷地想著。
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所以他從不知道,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眼底流轉著怎麼樣的刻骨陰毒。
就在跟著楊川的小廝不自然的挪動肩膀和腳腕的時候,楊川又將注意力放在徐善然身上了。
相較於國公府態度傳過來時,家裡如同被餡餅砸到驚喜和忙碌,楊川更多的是噁心感。
任何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死的男人都不會對妻子的家世有所謂。
而關於自己的妻子,楊川也早早就跟父母說好了:要小戶人家的,要長得足夠漂亮,要天生媚惑入骨的——
然後他就看清楚了徐善然的模樣。
那場中的少女似乎被人召喚,暫且離席帶著丫頭到了另一桌坐下。
她走路的時候是靠著邊走的,離楊川最近的時候,只有一個胳膊的距離。
楊川清清楚楚地看見對方的面孔與眼神。
就好像一簇火苗突然在內